不过皇帝玩脱与他无关,他可没有什么匡扶社稷的志向,只想好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现在郑县尉挑衅在前,陈留堂自然也不会怕了他,涿县最大的不是陈英豪,也不是郑县尉,而是幽州太守刘焉。
他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郑县尉说话当小心点,我父卧病在床,不能处理公务,可涿县半年以来并未出乱,这就是本事!”
俗话说得好,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现在正值天下大乱,四处黄巾起义,搞得民不聊生,而涿县此地还未有黄巾叛贼,这就是功劳。
郑县尉有些气急,恼怒道:“涿县没有动乱,是老子到处维护治安,关你爹毛事”
他向前踏了一步,青石板陷地三寸,从中断裂,印出一个脚背印子,微微再往下一按,青石板再也承受不住,寸寸断裂,清脆的声音从脚下传来,监狱前的所有人都被郑县尉这一手吓得不轻。
文人养气,武人练武,道士求道。文人养胸口一道浩然正气,金口一开,魑魅避行,但非儒门大儒难以入登堂入室。而后者道士求道,也需要慧根,修行者渺渺。
在凡世间,存在最多的当属武道。
这个世界是存在武者的,虽没有移山倒海的能力,但碎金裂石,生撕虎豹的气力还是有的。
武者分为后天和先天。
三流武者练皮,刀枪不入,皮肤坚韧,如同穿着软甲,在百步以内一石半弓弩强射,毫发无损,有十人敌之称。
二流武者练血,气血喷薄,百战不殆,被誉为百人敌。
这里的十人、百人可是精兵百人,而不是普通人。
一流武者练脏......
而郑县尉脚力可断石板,足足有上百斤的气力,看其袒露的上身,皮肤都有寸许左右的角质层,应当是练皮后期,可当十人敌,在军中是上等敢死队先锋。
“那......郑县尉可否是家父下属”陈留堂并不生气,微微一笑。
“是又如何”郑县尉犹豫了一下,对着陈留堂暗自警惕了起来,这陈家的小子看似平平无奇,中气不足,像是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可这份不动如山的本事也足以让人高看一眼。
在涿县里,很少有人让他产生足够重视的感觉。张家庄的张庄主算一个,他曾经远远看了一眼,磅礴的血气将他的腰险些压弯,还有在街市贩鞋织履的刘大耳朵,虽身处低位,但气度不凡,听说是什么汉室宗亲.......
而现在这陈家小子让他微微重视了一点,县令的宝座他是一定要抢的,县令是七品官,而县尉是八品官,借助汉室气运修行的质和量都不同。
不入品级的典史,顶多能借助三寸气运修行,而八品县尉可以借助五寸,县令被尊誉为百里侯,可以借助一尺气运修行。
穷学文富学武。
涿县陈氏虽然家资丰厚,然而底蕴相较那些世家简直就是渣,说是穷人都不为过。
如那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家有祥鹤附在汉室气运之上,以为瑞兆;太原王氏,从周代传下来的古老家族,先祖是周灵王太子晋,虽周朝已亡,龙脉已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那光武帝流传下来的邓、耿、梁、阴、窦、马六大家族世卿世禄,在先汉的曹、萧、张等等......
“既然是家父下属,当明白功在其主的道理,莫非郑县尉当县尉当久了,不知县令为何物
想来以在下卢中郎门下弟子的身份,还是能前往太守府和太守说说道理的。”
陈留堂前一句还好,后一句就是赤裸裸的压迫了,你再厉害,能与卢中郎相比
就连幽州太守刘焉也要对卢中郎敬畏的,不仅是卢植被皇帝任命为北中郎将,平除叛逆,而且卢植和郑玄、华歆、管宁等人都是天下名儒,门生故吏无数,更是师从名士马融,乃是天下儒门宗师级别的人物。
郑县尉虽在涿县一亩三分地蹦跶的很欢快,可跟太守刘焉相比就是云泥之别,而刘焉和卢植相比,其中又差了多少
天下有一百零八郡,郡国二十八,郡守八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