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琴越是不开口,红纭就越觉得其中有问题,贤妃当初与她说好,若非是要等到她出宫之事完全确定,不会把消息放出来。
但是现在连宫中伺候的奴婢都知道,那宫中其他人岂不是也已经知道。
红纭平复内心动荡的心情,问道:“司琴,只要你把你听到的话,全都告诉我,这一只珠钗便赏了你。”
“这不好吧,姐姐,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司琴看着有好处拿,一改方才的态度。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我给你的,你收下便是。”红纭把绸缎放下,拿着从头上取下的发簪,硬塞到司琴的怀中。
司琴没有推脱红纭的好意,既然红纭送给她这么好的东西,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为难的看一眼红纭,把那日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红纭,只不过,在这一番话中,添油加醋了一些字眼。
只见红纭听闻这些话之后,脸色渐渐沉下来,整个人已经晃晃悠悠快要站不稳。
她不敢相信,贤妃娘娘会如此对待她,面上已经对她说好此事,可背地里居然和红袖说那些话。
红纭这才醒悟,这么久以来,哪怕她已经改过,可是仍然不得贤妃的信任,现在求得皇上准许她出宫,原来竟是因为要赶快把她打发出宫。
她担心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拉着司琴仔细询问:“司琴,这事还有谁知道”
“那日送茶水的人,只有我一个人,至于其他人有没有听见,我便不知道了。”司琴对上红纭的双眸,瞪大眼看着红纭。
“此事不要再对别人说起,今日就当我们没有谈过,记住了吗!”红纭取下手腕上的镯子,虽然有些心疼,可还是得先封住别人的嘴。
司琴接过手镯,拿着仔仔细细瞧着,这一看就价值不少钱:“多谢红纭姐姐了,我保证不会乱说话。”
“那就好,若是让我听到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你应该知道有何后果吧。”红纭脸色一变,冷冷的瞪着司琴。
“我定当记住,绝对不会往外乱传话。”司琴被红纭的眼神瞪得吓人,收好怀中放着的东西,忐忑的回应道。
红纭重新端起放在地上的绸缎,然后拿着图纸走去尚衣局。
脑中一直回想司琴说的话,贤妃娘娘当真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不敢相信贤妃会那样做。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尚衣局,把手里的绸缎与图纸交给掌事的人,嘱托几句话,匆匆忙忙赶着回清秋苑,想要找贤妃问个明白。
红纭刚踏进清秋苑的宫门,顿时又愣在原地,当面问又能问出个什么。
贤妃娘娘可是妃子,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有资格去质问贤妃,红纭只感觉不甘心,枉费她还一番好意,想要在临走前,替贤妃缝制能够让人养神的荷包。
红纭没有走正屋,而是往偏殿走去,回到居住的屋子,从柜子里拿出秀到一半的荷包。
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那个荷包,然后冷面无情的丢在火盆里,等着那个荷包燃烧。
待到荷包变为灰烬,红纭盯着一盆烧成灰的东西,眼中的感情慢慢消失,她端着火盆走出去,打算把盆子里的灰烬倒掉。
正巧碰见回来的红袖,吓得她差点没有端稳盆子。
“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去尚衣局一趟这么久,这盆子里是……”红袖忙完活待在院子里,等半天都没有见到红纭的人影。
红纭把盆子往里怀中缩了缩,摇着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坏掉的玩意,留着在屋中也是占地方,我寻思着干脆烧成灰,也方便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