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走后,许镜面色一白,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再看手掌,掌心的黑斑已经扩大到手肘之上。宋承修虽然心狠手辣,却好在比茅德清有底线。
洞外那些陌生气息越靠越近,几乎离自己只有百米范围。
许镜赶忙收起灵牌,将法坛上的一角敲碎,露出一个绳头。
自从他在这设下法坛后,便同时安装了极为强大的机关。
洞外那些阴诡之辈,还以为隐藏的够好,却不知早已落入许镜的感知中,他拔起绳头,猛力一拉。
洞窟随之山摇地动,轰隆隆作响。外面传来一阵惨叫,火舌滚滚涌入,无数碎石一泻而下。
洞窟快要坍塌了,许镜摇摇晃晃走到角落,一拳击上去,打开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洞,立刻钻进去。
他刚一进入,洞窟顶端巨石滚落,声势惊天,正好将整座洞穴一举掩埋。
山头另一边,靠近安平县的地方,许镜从草窝之下钻出,毒液蔓延到整条手臂,需要尽快回去疗伤。
然而他却转回前洞口,隐在树后略等了片刻,果然看到还有一个命大没死的跌跌撞撞往出走。
在此人刚出洞口那一刹那间,许镜身形一晃,一掌偷袭而出,直接打碎了此人的天灵盖。
而后在他身上翻找了片刻,找到一个木质令牌,上面写着白蒙二字!
许镜顿时满眼杀气:“哼!白蒙山!连你们这旁门左道也敢来算计我”
宋承修必然就是白蒙山那些左道之辈引来的,他们一定是想趁自己与宋承修争个两败俱伤,再来个渔翁得利。
可谁也没料到,宋承修竟然主动退走,他一把捏碎木牌,转身匆匆离去。
太阳落山之后,龙洞川内,可怕的吼声连连作响,整条峡谷都能隐隐听到。
洞口那道符咒光芒闪烁,随着吼声不停地震颤。
夜色越来越重,阴寒之气上升,符咒终于坚持不住,砰地一声炸碎,四道流光带动狂风一举冲出洞外。
水浪好似泄洪一般咆哮,喷入山溪。洞口的香炉轰然炸裂,满天碎石纷飞,虚空清晰听到破空声呼啸离去。
玄灵虽然被黑衣老头的事搅了兴致,不过心情还算不错。
今天新神社竣工,还收获了五百多点香火,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超之前。
他赤脚随意坐在地板上,身放淡白色灵光,手里拿根毛笔,蘸水在地板练字。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始终拿不出一手好字,实在是有些丢人。
趁着有空,他干脆开始练毛笔字,以后免不了要当外人面写,现在就好好练,将来也好出手见人。
邵荃手持托盘,盛一盅清水,放在一旁。
她心里十分疑惑,玄灵明明识字通理,气质不俗,看起来不像是没读过书的村夫。
可为何字却写的很难看,笔画幼嫩颤抖,连五岁小孩都不如。不过她就算有一万个好奇,也不敢当面问出来。
微风轻拂,秋叶片片零落,梁上的铃铛钉钉作响,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帆布跟着摇摇摆摆。
玄灵微微一顿,放下毛笔,将邵荃推向身后:“进去避一避,他们来了。”
邵荃听话的起身端起托盘,进了神龛内。玄灵指尖在水盅里一点,屈指一弹,水滴飞出去击在黑暗中。
铛的一声脆响,一道蓝色光芒闪过,那边飞来一个浑身天青色、气势汹汹的大夜叉鬼。
玄灵眼里满是好奇,两生下来,还是头一次正面见到传说中的夜叉鬼。
前世那些神话传说中,夜叉鬼相对于凡人来说,都不是小角色。
有的甚至本身就是传说中高高在上的神佛菩萨,威力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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