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做了个甚是奇异的梦,梦见我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钟乳石洞里哺育着一个哭声很像娃娃鱼的婴儿,喂完奶之后的胸口疼痛的我摸着黑,蹑手蹑脚地点燃了一个长得像鸡腿的火把,然后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婴儿竟然长着小四的脑袋!被怪梦吓醒的我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摸我那已经变得潮湿的床单,当然床单是被汗水弄湿的,而不是被尿或者其他液体浸湿的。我越是辗转反侧地想睡,精神状态就越是倍儿佳的抖擞,后来我干脆盯着那台有神奇口袋的叮当猫牌的闹钟看,本想让时间指针快点摆动,但我却反而被迫见证了时间分分秒秒的消逝。随着窗外一声响亮清脆的仿佛能撕破整个夜幕的大公鸡叫声,天边漏出了白里透红的鱼白之色,此时我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将这只鸡拔毛然后宰了做宫保鸡丁吃。强行挣扎着起床后,我一边心不在焉地走路去上班,一边系我那怎么系都不对称的领结,在差点被拖拉机撞死之后我打消了系领结的念头,有时候领结稍微不对称反而显得更有叛逆的个性,在文艺复兴的时代,他们称之为潇洒不羁型的文人墨客。
“嘿,没精打采的老爷们!你丫咋又迟到了,又要像昨天说的那样,去马路中央扶摔倒了的老头老太了你咋能厚颜无耻到每次都用这一个借口,再说了,你家里有矿啊,还是天天枕着用钱搭的大床睡啊,敢去扶人”
我回头一看,高震正往嘴里塞热狗,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嘴的容积,被热狗卡嗓子的他不得不又将热狗从嘴里掏了出来,热狗上沾满了丝状的唾液,这幅场景彻底让我不再考虑今天吃什么早饭了。我挠了挠头说:“那就说这次迟到是因为我在前面的德玛西亚公园见到了像德国钢盔似的ufo,然后在那流连忘返了一会”
“这是你能胡扯的借口里效果最烂的一个了。”高震清了清嗓子,将那变得多汁的热狗又吞了下去。
待我前脚哆哆嗦嗦地迈进了事务所的门,后脚就发现了愁眉苦脸的林大哥,会计部门的林大哥因为隔三差五地出差去非洲的缘故,现在已经晒得跟非洲居民一个颜色了。我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走上前去并恭喜林大嫂又怀孕了,林大哥却生气地把没抽完的半截烟摔在地上然后嚷嚷着:“等我弄清楚那孩子是谁的,我绝饶不了那给我戴绿帽的小子!”
林大哥的悲愤之语让门口的气氛变得确实有点尴尬,我决定灰溜溜地继续上楼。楼梯设计师可能有极度的幽闭症,将楼梯设计地又幽又窄,不过从另一方面看就显得易守难攻,甚至连弱鸡的我都有自信在这个地方不被任何歹徒偷袭。我大胆地往前走了两步,楼梯口拐角处突然出现的钢管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我那患有鼻窦炎的鼻子上。
“对不起,刀剑……钢管无眼啊。哎呦,你鼻子大出血了啊,我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吧”一个模糊的身影操着浓重保定口音的人说。
当我不再眼冒金星之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天三顿不离驴肉火烧的新伟,我把系的不对称的领结拆下来堵在了鼻孔里:“看起来严不严重”
新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严重,也就是鼻梁子断了而已。”
“那就好,你随随便便给个十万八万的汤药费就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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