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大人,小人经过反复思量,也将事情想得清楚了:我那傻儿子自幼受‘五缺’之害,口不能言,智不能辩,常年瘫卧于床,早就做不得那夫妻之事,而我那儿媳青春貌美又正值芳华年纪,难耐寂寞也是情有可缘。她虽在外与这富商通奸,但若是仍能如现在这般照顾我儿、操持家务的话,也......也非不能忍得!”
这唐大叔当真是咬着后槽牙才说出的这些话。
“大叔,我方才在房内仔细查探,发现这屋里的居家之物并不齐全,只怕这富商是个外地来的,在这里只是暂居而已。你儿媳若是与此人勾搭成奸,恐怕是要私奔逃走的,那她今后又如何帮您操持家务呢”傅云平问到。
“捕头大人,这二人若勾搭成奸被官府捉了去,也只是让我唐礼仁在邻里间徒留笑柄罢了,于我家却毫无益处。与其如此,倒不如将错就错,放他二人苟且,只要不戳破此局,想必他们也不会急于逃走,小人也能从那富商身上多赚些银子。待到我将死之时,找个忠厚可信之人,多与他些银两,替我照顾小儿,小老儿我死也闭得上眼睛了!毕竟我今年已经七十有二,自觉时日无多,因而不得不做此想,还望大人成全吧!”唐大叔低着脑袋,边哭边摇头,一时间羞愤难当,不能自已。
“唉!”傅云平听完了唐大叔的话,心中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谁说人穷志不短只是未到绝境时罢了!
傅云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叔放心,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待我查清此事,若真的只是一桩通奸案的话,在下自然会斟酌处理。”
“小人在此谢谢大人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李烈从门外走了进来,傅云平与唐大叔两个人也不再进行刚才的那个话题。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傅云平问李烈。
“嗯......没什么发现,一个柜子、一张案几、一张床,几件脏衣服扔在床脚下,再就没有什么了。”
“脏衣服扔在床脚下那是得有多脏”傅云平皱了皱眉头。
“很脏,衣裤上面全是泥土。”
“泥土拿来我看看。”傅云平吩咐着李烈。
李烈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拿回来几件短衫和几条裤子。
傅云平借助灯笼的光亮仔细查看,发现衣裤上面的确全是泥土,膝盖处最为严重,不但脏而且还磨得锃亮。
他拎着衣裤在屋内来回踱着步,不停地把所有的线索往一起拼凑着。
“不对!”傅云平突然恍然大悟。
“李烈,你快带唐大叔回衙门,让他在衙门暂避一时,随后带齐所有兄弟到唐大叔家与我汇合!”
“大哥,那你呢”
“我现在就去唐大叔家寻找入口!”
“入口什么入口”
“先不要问了,快去,来的时候再多带几把弩箭!”傅云平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是!”李烈接到命令,拉起唐大叔就往外走。
“傅捕头,这案子还要查下去”唐大叔焦急的问道。
“查!”傅云平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唐大叔还想说些什么。
“这不是通奸案,这是一桩掘地盗金案!”
傅云平说罢,便急急赶往唐大叔家。
他虽不已轻功见长,但身法倒也不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赶到了唐大叔家附近,一辆牛车远远的停在另一条街的街边。
傅云放缓脚步,慢慢的将腰间的直刃钢刀抽了出来。
这把直刃钢刀大约三尺长短,刀刃宽约两寸半,薄若铜钱,为百炼精钢打造而成。
傅云平在遇到大阵仗时,这把刀就成了他的依靠,而他一手高超娴熟的“剥皮刀法”也是保他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
在他看来,做今天这起案件的盗贼至少有两个,而且都是高手,其中一个就是唐大叔的那个儿媳妇。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