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不太想接受这个现实而已。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和克罗克曼,其实都已经进入到了某段戏剧,或者是某段回忆当中了。
对于他们脑海中重新构建出的记忆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且他们也根本不是演员,就真真切切地,是身处其中的人物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吴琪的事情,我几乎没和任何人说,尤其是里面的很多细节,这里怎么会出现她的故事还有《哈姆雷特》,这个其实也是和吴琪关联的部分,那这些妖怪,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上演这样的东西呢”
其实类似的问题,安倱从进来开始就在不断地思考,只是那个时候,他附近实在是没有多少清醒的人,可以和他一起讨论这些问题,干脆也就没有说出口。
现在的事情不一样了,克罗克曼在这,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能干些什么,不过安倱下意识地就觉得,他其实应该是个挺靠谱的存在。
现在的问题,似乎进入了克罗克曼思维当中的盲区,他一下子被问住了。
“殿下,您是在和什么人说话,还是在思考某些深刻的哲学问题,以至于需要和自己促膝长谈呢”
克罗克曼还没来得及回答安琥你的问题,盛爻就一朵云一样飘了过来。
她身上的服饰其实都很重,鞋子也高的不行。
安倱几乎要担心她下一秒就就会晕过去了,但是她还是走得十分坚强。
当然也只有在行进当中,安倱才能找到一丝盛爻的影子。
——尽管她确实走得十分端庄,但是那步伐看上去,还是像要出门砍人一样,鞋跟都快在地上戳出窟窿来了。
“您为什么都不肯垂怜我一秒,始终盯着那虚无的地方呢,思考固然是美的,难道血色鲜活的我,就不美吗”
安倱:“美美美,你最美了,天下所有美人,你说自己第一美人说第二。”
盛爻反手怼了安倱一肘子,娇羞地一路小跑躲到了柱子后面的角落里。
安倱捂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肋骨,艰难地想,估计要么是盛爻对奥菲利亚的理解出了问题,要么是吴琪的理解出了问题。
“哦,我的公主殿下,您是不是之前学过散打啊……”
安倱极为痛苦地问道,疼是真疼,但是戏不能掉了啊。
克罗克曼在旁边笑得比盛爻还开心。
“我觉得其实不用找出口了,你们在这对戏我能看一年。”
安倱控制住了自己送他一个白眼的心情,抱着膝盖坐在了一旁。
盛爻见安倱似乎有些痛苦,拎着裙子就又冲了过来。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安倱挡了回去。
“哦,我的公主殿下,这样不好,您还是先歇一会吧,我需要……思考一些深刻的哲学问题。”
盛奥菲利亚大力爻:“哦,上帝啊,您这睿智的脑袋,每天居然要思考那么多深刻的问题,我想,一定是关于宇宙、人生和时间的深刻问题吧,原谅愚笨的我,难以思考如此深刻的问题,竟只能思考是爱您还是更爱您一点。”
安倱现在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复杂,毕竟在现代语境当中,夸人睿智,怎么听着都好像不太舒服。
但是好不容易听到了最后一句,安倱的心脏,又一下子被戳成了千层酥,还是椒盐的那种,酥酥麻麻,全身都过了一遍电。
“其实我在思考的,也是该爱您,还是更爱您一点。”
安倱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闪烁,他盯着盛爻,沉声说道。
“哦!”
盛爻又是一阵云一样冲了过来,咣咣捶了安倱两拳。
安倱终于知道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