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接下来的时间里,盛爻就没见过前辈恢复正常。
他也不知道是陷在了那一次下斗的经历当中,所有的伙伴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即使青天白日下,前辈看到的也是粽子、机关还有死去的伙伴。
盛爻本来想离开的,但是几乎就在前辈把桌子抄起来的同时,门就被封死了。
在后面的时间里,盛爻有时候是前辈的伙伴,有时候是斗里的粽子。
快到后半夜的时候,前辈终于恢复了神智。
或者说他终于离开了那个斗。
“你也看到了,我能跟你说的,就这些了。”
前辈有些疲惫地收拾好了东西,坐回了床上。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这会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护工们从监控里看见前辈已经平静了下来,默默进来,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收拾了起来。
没有五分钟,屋子就恢复了盛爻进来时候的样子。
但是屋里的人,已经没有了多少聊天的心情。
“你要问的那个,就是这次的斗。”
前辈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那之后我调整了一下,又下去了个斗,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了我第一个斗里见过的粽子。”
盛爻把带来的烟递给前辈,帮他点上了火。
“我们最后都会这样吗”
盛爻也不想逼着别人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东西,开口想换个话题。
“他们都说我,我们这样的已经算是好的了。”
前辈吸了烟,拍拍盛爻的肩膀。
“听我一句劝,那个地方,能不去就不去了。他们都说那个粽子不是粽子,是个活人。”
那天后来还聊了什么,盛爻就没有印象了。
只是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她记得十分清楚。
——盛爻离开收容所的时候,腰间的匕首不见了。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那个前辈,或者那个收容所的事情了。
只是有半年多的时间,她就像是被守夜人雪藏了一样,没接到任何任务。
又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听说,那个收容所里所有的人,都死了。
下过斗的,住在那的所有守夜人,都是自杀的。
护工们,还有“大夫”们,就不一定了。
知道这事之后,盛爻一度想去找安倱做心里咨询。
当然,邦妮对这事是无比支持的,倒是盛爻自己用各种各样的接口推辞掉了。
表面上是各种忙,实际上是安倱实在太贵了。
现在这个贵的很的安倱,倒是就坐在旁边了,盛爻却已经没了咨询的心情了。
不过盛爻求助的信号,是没办法传递给安倱的。
他是个灵体,虽然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她毕竟是没有身体的。
盛爻想拽他的衣服,自然是根本没办法拽到的。
好在安倱一直在关注着盛爻,这会也看到了她的无助。
“我可以用镇魂铃进入他的大脑,但是我不知道这合不合适。”
安倱把铃铛拿出来,放在了盛爻手里。
让盛爻有些奇怪的是,她确确实实拿着铃铛,也可以敲响这个铃铛,但是她手里的东西,是没有实体的。
“我现在其实相当于很多东西的器灵。”安倱开口解释道,“这些东西在我……‘死’掉之后吧,其实主人都是邦妮,但是我可以附着在上面,使用它们。”
安倱伸出手,指了指盛爻手里的镇魂铃。
“这个其实是镇魂铃原本的器魂,能用,功能是一样的,但是就是没有实体。”
盛爻其实关注点没有放在铃铛的身上,她看着云淡风轻聊着自己死亡的安倱,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