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制服了帕戴斯,却也受了不轻的伤。
——尸变除了让帕戴斯变得蠢了一点,食欲强了一点,也没别的什么副作用了。
只是他的食欲需要用活人满足,这就很不好办了。
所以愚老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他再次弄死,但是很不幸的是,帕戴斯就算还没完全弄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却也对愚老太过熟悉了。
几乎愚老的所有攻击,他都有对应的办法解决,甚至愚老不用咒语,他都知道愚老下一步想干嘛。
愚老的肚子被帕戴斯抓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与此同时,借着这一点肢体接触的机会,愚老把帕戴斯烧成了一堆灰。
那个时候他尚不知道帕戴斯究竟是为什么会有拥有记忆,但是他身上的伤口根本没办法愈合,甚至愚老当场就有些发烧了。
他自己折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给自己用治愈术只是杯水车薪。
在实际操作当中,一切都是平衡的。
也就是说,不存在耗蓝补红这样的事情。
愚老要用术法去治疗自己的伤口,根本就是徒劳。
他每次尝试修复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会让让伤口里流出更多的血液。
不过愚老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盲目的自负根本不会有好下场。
他趁着自己的大脑还算清醒,敲开了安倱的门,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就算不说,安倱也知道该干什么。
好在当年老主教对他的训练还算全面,他帮愚老止血之后,简单消了消毒,就缝上了伤口。
愚老醒过来之前,安倱一直偶读阴谋论地觉得,是有人在内斗。
但是等愚老跟他说了事情的精光,安倱就愣住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愚老可能会中尸毒。
如果在最开始的时候彻底消毒,其实有可能只是携带尸毒,而不是被彻底感染。
可等到安倱意识到这些,愚老浑身上下都好像要熟了一样。
没办法,安倱几乎把所有能试的办法都试了一遍,才勉强稳定住了愚老的情况。
而以后会怎么样,就连安倱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愚老看得倒是挺开,伤口稳定住之后,愚老离开了哨所,到城中巡视,想着能不能再去哪找到一些物资。
然而愚老前脚跟安倱告别,后脚就看见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倱。
而且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倱,和之前的那个,几乎是两个人了。
他甚至不知道所有人都搬到了哨所里,也对愚老的伤完全没有印象。
这个安倱很快消失不见了,愚老飞一样冲回了哨所。
——果不其然,在哨所里,刚才的安倱好好坐在那,教他的小药童开方子。
“那个时候,我就跟你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愚老挣扎了一会,直接放弃了抵抗,拿起了手边的烟斗,不停地抽了起来。
安倱:“我那个时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不不,那个时候其实你什么都知道,或者,比现在的你知道得要多得多。”
从格里斯监狱里出来之后,安倱几乎没睡好过觉。
或者说,他就再也没睡过觉了。
晚上的时候,或者他因为什么事情晕过去的时候,安倱就会做梦。
梦里有羽斯有邦妮,还有各种各样的追杀、躲避,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地点。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