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连气温都低了很多。
“之前不是说庆祝方式吗我们用土庆祝,是因为没有吃的可以用来挥霍,但是生活又不能没有庆祝,只好用这种‘祝你入土为安’的办法去庆祝了。”
这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庆祝方式。
“礼节也是一样,长老们说,生活都已经这样了,如果我们彻底放弃了所有礼乐和节庆,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wearenottosurvive,wearegonnatolive
我们并非要苟延残喘,而是要好好活着。
这是邦妮之前很喜欢的一句台词,她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和场景当中,如此直白地经历这句话。
“你很喜欢喝茶是吧”对面的桥塞特还想说下去,邦妮却突然打断了她,横插了这么一句。
好在桥塞特其实并不介意,她已经是想到哪说到哪的状态了,听到问题直接回答,没有问题就自己说自己的。
“我还好吧,以前不喜欢,现在也就只有这点盼头了。”
她又轻轻抿了一口那根本没什么滋味的茶水,回答道。
邦妮点点头,拿起了桌子旁的一个花瓶。
“琴的房间里,也有这样的花瓶呢。”
安倱看见邦妮的动作,盯着桥塞特说了一句。
“是啊,我们小时候一起做的。啊,你们还不知道吧,小时候长老们培养的两个接班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她。”
桥塞特驮着下巴,目光有些怔忪地看着窗外。
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邦妮和安倱都有些晃神了。
琴在说话的时候,就很喜欢驮着下巴看着远方,这会的桥塞特几乎就是琴的翻版了。
“只不过后来……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生孩子了。”
桥塞特很平淡地就把着其中的波折带了过去,不过看着她的刀术,安倱其实能感受到她的不甘。
邦妮一直没说话,只是从戒指里拿了一些息壤出来,放在了那个花瓶当中。
“还好当时没全都给哈贝,还剩了一些。”
她反手从空气中提取了一些水元素,倒了进去。
“那个,可以给我一点茶叶吗”
邦妮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来也是要请你们喝茶的,拿去吧。”
桥塞特把整个茶罐都递了过来,邦妮接过去的时候,倒是小心翼翼得,甚至有些想哭了。
她取了一些茶叶,扔到了瓶子当中,开始了慢慢的唱诵。
桥塞特这会整个心都快揪起来了,但是还是没有去看邦妮的动作。
“你不用这么心疼的,其实。”
邦妮很快就把那个瓶子,放在了桥塞特的面前。
——瓶子里长着一株十分健康的茶树。
桥塞特静静坐着,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话。
“谢谢你了,但是不用骗我了,我……实在是……不能在……”
她说着话,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不不不,你都能看出安倱是灵体,不是吗你仔细感受一下……深呼吸!”
邦妮赶忙摆手,既然唐尼城里有过长老会,琴和桥塞特就绝对不是简单的执政官和将领了。
她们一定是作为巫师被培养的,但是最后为什么没有成功,原因就极为复杂了。
“我……我不行的……”
桥塞特看着邦妮,连连摆手。
“如果我那个时候,也能像琴一样,随手招来火焰的话,就不会、就不会有……”
她说着话的时候,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空洞了,瞳孔也开始慢慢扩散,几乎要当场昏厥了。
“你仔细听我的话,深呼吸。”
安倱盯紧了桥塞特的眼睛,开口道。
“你是不是,有一段记忆被封印了”
安倱的声线慢慢降低了,又恢复了之前他教科书般的做派。
而且,似乎有了匕首的加成,安倱这么弄起来,更为行云流水了。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