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倱还没完全进入邦妮的人设当中,这一下子被拉过来,倒是有些发蒙。
不过看着琴这个要吃人的眼神,他也能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
为了更逼近想要塑造的形象,安倱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当时蛇老她们的状态,然而他刚想抛个媚眼,就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没办法,安倱只好硬着头皮硬凹了。
“怎么生了这么大气,我这一路上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不是吗”
安倱轻轻拍掉了琴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旁。
“别跟我在这道貌岸然的!”
琴的眼睛依旧在喷火,她恶狠狠地对着安倱喊道。
“道貌岸然就我现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状态,你是怎么看出来我道貌岸然的”
“闭嘴!”
琴抬手狠狠划了一下她手中的古琴,刺耳的声音一下子传出来,整个屋子都轻轻震动了一下。
安倱差点被震翻在地上,轻轻沟通了镇魂铃,稍微抵消了一部分的上海。
“刚才那是什么”
琴猛地抬起眼睛,狠狠地盯着安倱。
“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恶意啊,这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安倱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屋子里的东西都很整齐,不像是才搬过来的样子,他们应该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
和之前少所里兵荒马乱的状况不一样,这里的东西相对十分齐全,甚至能称得上有些奢侈了。
桌椅板凳床这些基本家具一应俱全不说,居然还有几个白瓷的花瓶,里面放着几支有些有些蔫了的花。
——这花应该放在那才两三天,刚刚才有些要枯萎了。
除了这些花以外,墙上还挂着一幅装饰画,想来他们的生活过得还算是不错的。
琴这会深吸了一口气,在安倱面前坐了下来。
“你之前已经看到了我们军队的规模,所以我不能让你离开。”
这么一会的功夫,琴已经几乎完全平静了下来,这倒是让安倱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有条不紊地说着,似乎之前发疯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反正你自己在外面,也是风餐露宿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的命给丢了。在这里,我们给你衣服,给你食物,给你遮风避雨的地方住,不是比外面强多了吗”
“我始终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就算掉了,也应该只能砸死我自己。”
安倱似乎对琴说的话嗤之以鼻,冷冷地说道。
“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你要留在这就要给我们工作,要么帮忙种植或者饲养牲畜,要么帮忙保卫家园,防止外面那些东西的入侵。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就是我们的规矩。”
琴漫不经心地说着,慢慢抬起了下巴。
“那么我不劳不得也可以咯直接放我走嘛。”
“不劳呵,不劳也可以,那你我们来说,就只有一个用处了。”
琴用尽全身的力气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然而脸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
安倱有那么一个瞬间都觉的自己是在照镜子了,这不是他一贯爱用的方法吗
“哟,你们倒是民主啊,不劳还有用处”
“有啊,今年的粮食还没收下来,你要是想不劳,给我们当粮食就好了。”
安倱:“……行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其实我们们也是可以好好说话的吗为什么一上来就对我这么暴躁”
安倱整个问题问出来其实就是个错误,因为就在那一瞬间,琴的研究有一次出现了要喷火的状态。
“你看到这些花了吗”
琴没有回音跟他的问题,反倒是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瓶子过来。
“看到了,挺好看的。”
安倱身体稍微往前探了探,称赞道。
“那你知道……这是谁送给我的花吗”
琴轻轻抚摸着那尚敏最为新鲜的一朵花,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安倱淡淡地回应道。“但是我猜,应该是博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