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根据我的推测,人在精神崩溃的时候,除去特定动作有迹可循,其实大部分的动作,还是毫无规律可言的,他可能只是单纯想要重复这个动作……”
“不对,西魏六年,冰原选出了新的冰皇……慕枫是那个时候,彻底放弃的吧”
邦妮皱着眉头,静静看着远方。
“我没说错吧雷德先生”
邦妮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虽然想尽力保持微笑,但是她紧咬的牙关出卖了一切。
“雷德不是余阳吗这名字……”
羽斯笑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冰、冰皇雷德!”
安倱目下也是一片了然。
“所、所以你根本就不是那个赶尸人”全场似乎只有羽斯还不在状况内。
“‘我’这个概念,要怎么判断呢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又怎么知道,你看到的,就是我呢”
“你不用跟我绕圈子,我学心理学的,‘同一性’的弥散,在你这根本不成立。”
安倱轻哂了一句,转过头看天。
“你从来就没得到过冰原的认同,哈莫尼斯的所谓民主和平等,反而更合你的意,所以你才能毫不介意地,登上冰原的王位。”
“你对自己的认同,相当坚定的就是哈莫尼斯的执政官,不是鹿雪城的穷书生,所以你早就忘了慕枫是谁,只不过是为了塑造一个自欺欺人的痴情形象,然后惩罚你自己不忠的王后罢了。”
安倱的语气让羽斯对他的认知,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
在以往的接触当中,安倱都是一个相当温吞的存在。
他多数时候都平和,像是一味中药,滋补疗愈却并不刺激。
但是这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仿佛一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就把对面的雷德,千刀万剐了。
“你懂什么!”
余阳,或者说雷德,对着安倱咆哮道。
“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我……”
他的咆哮到了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