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在车厢里环视了一周,却并没有发现车夫。
“我们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把安倱他们都带出了吧”
邦妮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应、应该……是吧我记得带了啊。”
邦妮轻轻拍了拍羽斯的肩膀,这种时候,多说什么,都只能增加两个人的恐惧。
“没关系,我们下车去看看,先看看车轴能不能修好了。”
羽斯已经快要哭出来了,邦妮伸出手,她死死攥着邦妮的手,两个人下了车。
外面比刚才还冷,客栈的灯笼,在夜幕中摇曳出一抹血红的光,远处参差的树影,这时候看上去像是无数苦苦挣扎的双手,不停伸向天空。
天黑得几乎看不清东西,好在车厢里还有她们储备的物资,两个人找了个蜡烛出来。
邦妮下意识地想用手直接点燃,但是刚一伸出手,就放弃了。
她找了找,好歹找到两块打火石。
两个人都可以用手点火,这东西基本山没什么用。
邦妮想松开手,但是羽斯无论如何,都不敢放开她。
没办法,邦妮坐了下来,环抱住羽斯,然后把打火石,和蜡烛都递给了她。
“其实没关系的,国外有句话,他们说,其实所有你恐惧的,其实不过是恐惧本身。”
邦妮轻声在羽斯耳边说着。
“不就是黑了点嘛,能有什么,小时候,我做过比这个可怕得多的梦。”
羽斯点燃了蜡烛,但是还没两秒,蜡烛就自己熄灭了。
但是,这两秒钟的时间,足够完成很多事情了。
——比如,看清突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惨白的人脸。
“啊!——”
邦妮尖叫了一声,直接跳了起来。
她这一叫不要紧,羽斯直接吓得哭了出来,差点晕过去。
两个人几乎当场踢开门就要往外跑,但是更让她们绝望的是,车厢门死死地卡住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