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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倱沙哑着嗓子,看着那只兔子,有些无奈。
“你……”
他刚要说话,兔子就跳到了他的脸上,堵住了他的嘴,脑袋不停朝外面探去。
安倱的脑子里,现在还都是之前的那条河,还有那充满虚无的环境。
一定程度上,这和他无意中跑到的“对面”,其实很像,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也没办法细想。
不过,即使这会他满脑子都是迷糊的,但这附近的环境,实在不能说是安全,他也勉强提起了一丝警惕。
顺着兔子的脑袋,安倱朝着帘子外面看了过去。
——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和之前的军医处很像,也是一个有内外两间的帐篷。
不过外间似乎比军医处大上不少,还搭起了行军灶,有微热的香气慢慢传来,还有一些叮叮咣咣的声音。
这声音和气味,倒是让安倱有些饿了。
之前不多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住在蝶语,本来早上都赖床到很晚,但是老头子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会帮大家准备好吃的。
日子多了,大家也就不好意思赖着不起,干脆轮流准备早饭。
那也是安倱第一次,能明确感觉到,一种叫做“家”的环境和存在。
一睁开眼,就有人把饭摆在面前,其实是种很幸福的感觉。
不过,外面忙碌的身影,却是一个,安倱最意想不到的人。
“阿蒙”安倱自己都有些惊讶了。
这是一个,最不可能还活着的人,但是现在,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帮他准备吃的。
安倱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太够用了。
在烈家军的大牢里,老狗摆脱安倱,让她能和阿蒙,完成所有该完成的事情。
“那就是个木头,要不用点特殊手段的话,这辈子我就没指望了。”
老狗当时说这些的时候,还有些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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