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夫还是似懂非懂的,却把安倱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底。
天光大亮的时候,安倱从包里拿出了些草药,找了家药店卖了。
斯塔夫对于他这种败家行为,表示出了一万个不耻。
——那些药卖给药店只会明珠蒙尘,不会像在他们手里一样,成为救人的利器。
但安倱一派云淡风轻,只要他想,这些药做出多少都没关系。
两个人从里到外换洗一新,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就钻进了怡神城里最好的酒馆。
斯塔夫一边大块朵颐,一边对安倱这种资本主义的奢侈行为,表示出了深恶痛绝。
但是安倱并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吃草,这是他一到亚特兰蒂斯就养成的习惯,倒不是刻意吃素,只是之前那些东西,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但是和斯塔夫不一样,他基本上只是在吃,却并没有多么享受这个过程。
大概是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门口的原因吧。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口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等着他的。
就在安倱几乎要把盘子都吃下去的时候,门口终于走进了几个官员打扮的人。
为首的那个,眼睛微微眯着,稍弓起背,颇为畏缩地,登上了楼梯,径直走到了安倱面前。
“怡神城书记官,赫辛托夫,见过名医阁下。”
“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你”
安倱反笑,盯着他的脸。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来找我有什么事”
“城主重病,还望先生医治。”
“不治。”
安倱放下筷子,优雅地开始擦嘴。
“先生既然已经迈进怡神城,就是怡神城的人,城主的事情,您也不听吗”
“城主又是个什么东西”
安倱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巨响,引得酒馆里的人分分侧目。
不过安倱都不用看,就知道,外面那个,一定是又被黑罗刹踢飞的黄罗刹。
原因暂时不得而知,不过这倒是给了酒馆里的我两个人一个缓和的机会,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散了。
“先生,你可能并非世俗中人,对怡神城城主的地位,还有所不知。”
赫辛托夫重新深施一礼,对着安倱继续解释。
“所有怡神城的百姓,都要听从城主的号令,如果不从……”
安倱优雅地抽出书记官胸前的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自己满手的油,又把那手帕塞了回去。
书记官当场拍桌子开始叫嚣了,他近乎勃然大怒,死盯着安倱。
“不就是个江湖骗子吗,我还就不信了……”
安倱的脖子被他死死掐住,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着自己之前的动作。
“你多久没行房事了”
书记官听见这句话,突然停下了手。
他静静看着安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谁……谁告诉你的”
“你猜”
安倱轻轻挑起嘴角,笑了出来。
“你进门的时候脚步轻浮,在找我的同时,眼睛却扫视全场,在个别样貌出众的人身上停了很久。”
“面色发黄,嘴唇发乌,这都是证据——你的房事并不和谐。”
斯塔夫一脸崇拜的,看着瞎掰的安倱。
其实就这点事,就算是斯塔夫都能看出来。
书记官赫辛托夫在上楼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一个女服务员的背,他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所欲他要不是个纯情处男,要不就是饥渴的吊丝。
很显然,安倱赌对了,他是后一个。
“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城主的情况了吧”
赫辛托夫咬了咬牙,轻轻开口道。
于是,门外又传来了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
跟安倱约定好上门的时间,书记官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慢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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