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一脸无奈的在一旁,看着洛朗和凡帕尔交易。
他突然想起了还在柔然的时候,老约翰的下场,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了。
随手摔了一个花瓶,老管家无声的出现,飞快的收拾了,就准备下去了。
不过他突然发现主人的眼光似乎锁在了自己身上,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也就没走,安静的站在那,等了很久。
等到他觉得自己似乎该下去了的时候,洛朗终于开了口。
听完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极郑重的,向洛朗行了礼,然后,带着花瓶的碎片,退了下去。
他走之后很久,大殿里都没有人再过来,洛朗可以一个人,慢慢的和神进行交流。
却也让他无比空虚而孤单,这些人啊,行动真是,有够慢的。?他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眼镜,狭长的眼中有些许阴狠闪过,不自觉的,镜片居然被他握碎在手里,碎片扎进肉和骨头中间,鲜血一滴滴留下,打湿了地面的羊毛地毯,像是盛开了一两朵,妖艳的荼蘼。
花开荼蘼,人至暮秋,他的时间,似乎,不多了呢。
歪靠在椅背上,他睡的很沉,很沉,身后彼岸花默默穿透了影子和毛孔,长长地垂落下来,像是他枯木逢春,长出满头的黑发。
却并不知道,那头的洛朗,盛怒之下,已经把他们的名字换成了红色。
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之后,他拿出一块尸玉丢给身边的人,“你带上一队人去柔然王城里等着,我就不信了,我玩不过他们。”
回首,他砸碎了面前漆黑一片的屏幕,瘫坐在椅子上。
有几个没来得及躲进屋子里的,“嘉怡”的人或者洛朗的“私军”,就是这样被从天而降的酸雨淋成了一滩白雾。
身后,敌友难辨的同伴阴森的笑着,把刀子送进了彼此的身体。
有几队人勉强保持着编制,一会头却又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这时候拼的就是手速和枪速。
只有极少数的人还记着自己的使命,默默缀上了盛爻一行,躲在类似神庙的一个地方暗伏着。
不过,如果外面疯狂的洛朗知道了里面的情况,他们的下场可能比这个害惨。
毕竟兴致勃勃打开了电视等着直播的他,发现又是一片黑屏,本来觉得,没关系,至少手里的玫瑰还在,可以聊以慰藉,一低头,花又没了。
他挪开目光,花又在余光里出现了一会,再低下头,又没有了。
阳明先生一定很开心,未来看此花时,此花可以不归隐,既来看此花时,此花偏偏就归隐。
倒是苦了身后的一众侍女,动辄被打骂欺辱一番,不甚凄苦。
洛朗颓然地把那盆花扔在了一旁,蜷缩在他硕大的椅子里。
这时候门悄悄地开了,老管家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洛朗,我,我没有……”
话没说完,洛朗扬了一扬手。
“我知道了,您,保重自己。”
老管家默默地退出去,有些悲哀的,长叹了一口气,准备去领自己的惩罚。
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老约翰,你进来吧,陪我呆一会。”
他灰白的脸上好像一瞬间有了光彩似的,静静走了进去,跪在地上,伏下头,等待着洛朗的下一条命令。
“你上来吧,陪我呆一会。”
老约翰默默走到椅子下面,跪伏在洛朗的脚下,轻轻地吻了他的脚面,然后抱住他的双腿,默然无话了。
就像一只年迈的老狗,静静地陪着老主人烤火一样。
可惜壁炉在远远的前方,再热的火,传到这,温度也没了。
“你起来吧,陪我呆一会。”
洛朗又一次发话了,拎起老约翰的领子,把他放到椅子一侧,然后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微微有些发抖,“‘神’是个任性的家伙,我的祈祷不总是有用,祂真的爱世人吗”
“当初接受这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