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大床边,一言不吭地打开餐盒。
香气扑鼻。
巩韵宁揭了揭薄被,入目是申屠嘉轮廓分明的五官,似上帝倨傲的手掌笔,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完美,带给她无尽的期望跟爱。巩韵宁屈了一出手指头,抬到半空,扭头满面茫然地问离她近来的慕容玺,“慕容大叔,我七叔来了么我是不是幻觉啦”
“你七叔在的,小妮子,不要哭。”慕容玺比之狄润良的温润不及,也比卓少怀大喇喇的强,安抚巩韵宁一句,见她泪眼迷濛的,推着卓少怀跟狄润良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申屠嘉跟巩韵宁。
巩韵宁扯了一下唇角,笑不出来,反倒泪水一枚枚的往下掉,她扯着薄被蒙住脸,哽咽讲,“七叔,你不要看我,如今肯定丑死了。”
“韵宁啥时候都好看。”申屠嘉坐下来,身子淡微微向前倾,关节分明的手掌隔着薄被攥住巩韵宁的,拍了一下,替她盛汤。
巩韵宁方才手术完,遇见最亲近的人,未免矫情,吸了一下鼻子,软软糯糯的叫申屠嘉,“七叔,要抱一抱。”
“好。”申屠嘉盯着她眸眼红红的,一枚心软化了,慢悠悠地把她抱到怀中,要她枕着自个儿的肘弯,喂她吃东西。
有女护士来给巩韵宁挂水,在门边徘徊了很长时间都没勇气打开门。
没多长时间,病房门边聚集了几小女护士,兴奋的议论起申屠嘉。
“你们看过一张相片么”
“听闻那是申屠家养女15岁生日时,满天火焰盛放,碧波涔涔的海岸边,一个男人侧身站立着,肘弯里抱着一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粉雕玉琢,手指头着天空,男人呢,眼神温侬甘冽,只盯着女孩儿。”
千家灯火,满天星辰,都敌不过他俊美矜贵的侧颜。
巩韵宁听着这些话,差点被呛住,轻咳了声。
申屠嘉蹙眉,对外边那些嘁嘁喳喳的女护士有些不悦,恰要起身,巩韵宁捉住他的袖子,摇了一下头,喜滋滋的笑,“实际上她们如此说我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申屠嘉盯着巩韵宁明媚又不失纯真的小脸蛋儿,忍受着想要亲一口的冲动,问她。
“就是开心呀。”巩韵宁卖个关子,抚着申屠嘉的手掌又喝了口汤,抿唇,申屠嘉已经递了湿巾过来,替她细细的擦干净嘴儿。
巩韵宁有些不好意思,“我自个儿来罢。”
申屠嘉坚持。
巩韵宁蹭了蹭申屠嘉的心口,鼻尖萦绕着淡微微的烟草味儿,甘冽好闻,那是所有人都代替不了,没法雷同的味儿,她满足的轻吁一口气儿,“七叔,你买的汤饭是哪家店的呀
我吃了3年这味儿,愣是没吃腻。”
申屠嘉面不改色,“鄢特助买的,我也不清晰。”
他给她做了3年的饭,她一无所知,申屠嘉先前没跟她说,如今也没这计划。
女护士适时进来,恭恭顺顺,“巩小姐,该输液了。”
巩韵宁向后缩了一下,“女护姐姐,你可以轻点么”
她怕打针。
被申屠嘉领养先前,她生过一场重病,日日吃药打针,即便跟申屠嘉一块生活后,也没少用药调养,她有些心理阴影。
女护士满面温缓,“巩小姐安心,非常快便不痛了。”
然而女护士低估了巩韵宁的身子状况。
她掌背上的静脉非常细,并不好找,好容易看到了,针头进去了,汩汩的血嘀便从掌背上渗出。
巩韵宁吓的背过脸去,咬住申屠嘉的衣服,细声细气的喊,“七叔,七叔。”
“我在。”申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