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刻钟后才又询问到“除了奖学金还有其他金额吗”。副校长听我这么一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刚想摇头,又止住了,偷偷看向校长。
老校长看了一眼潘龙的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牛仔裤,如果不是赶时尚特意买的,那就是洗过太多遍,颜色掉光了。上衣是一件灰色的单褂,看起来也不值钱,黑色的帆布鞋也是烂大街二十块的那种。
校长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到“如果你来我们学校念书,我们不收你三年的任何费用,怎么样”潘龙看了看校长,毫无表情的说“学费我不管,有人替我出,我要的是生活费。”
这时候副校长又插进来了“哎呀,这个好办,我们学校有公积金,就是专门为贫困大学生抚贫用的。而且这个基金是我们校长职级出资组建的,校长的这种无私精神,实在是可敬可叹啊。”
潘龙看了看老校长,见他乐呵呵的冲自己笑,便又问;“学校里食堂的饭菜一餐多少钱”这次副校长倒是没有插嘴,安心的喝着职级的茶叶,不是他不想说,是他真的不知道。
老校长抹了一下秃顶的脑袋。“食堂二楼被一些饭店承包了,所以价格会高些,一楼是公共食堂,因为一楼吃饭的学生比较少并且许多菜都是校工们自己种的所以不会太贵,大概十块钱便能吃好一顿饭。
潘龙点了点头,将手伸到副校长面前,勾了勾食指,副校长竟然很自觉的把那根镀金钢笔递到了潘龙手中。
潘龙倒是冲着副校长笑了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猪头哥是怎么坐上副校长的位子。
外面天晴雨消,放纵的阳光折射在那宣白的稿纸上,潘龙用那大气利落的行楷字体写下慕白两个字后便扬长而去。
从银海大学出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潘龙一个人漫步在步行街上,手里的奶茶珍珠搅动。心里的慌乱终于归于平静,离开了原本的生活,来到了从前的记忆里,一切都熟悉的让人这么可悲。
自己记忆力断断点点的或悲或喜的事情都如同诗篇一样上演。自己该是无力地躺在地上抽搐呻吟着观看,还是该像一位知道结局的导演一样谋骗住所有的眼睛,让自己的故事不在剧终。
潘龙走在步行街上看着一家一家商店门口的招聘,现在缺的就是钱。潘龙进进出出一个下午询问这些商家,但是都没有人愿意雇佣这个标准的大汉,因为潘龙的手臂上和胸膛上都有刺青。
潘龙坐在长条座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觉到无奈,“哎,看来太久没回国,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落幕的夕阳,如果让旁观者看见倒是会可怜这样一个穷学生。但是作为
潘龙自己,这种工作的寻觅,早就是一种不痛不痒的事情。
站起身来,将身体舒展开,兜里还有这个月低保的几百块钱。至于双方给潘龙的生活费,说实话,就是现在回过头来的潘龙都不太想用。现在的他也是无法更改,也不愿在联系以前的人,以前的事还是尽量不打扰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看着这条记忆力的每天走过的街道,实在是寻求不到一丝的欣然与慰藉。
夜色晚幕,潘龙习惯性的走到一家网吧,准备在里面过夜。可是当营业员要潘龙出示省份证的时候,潘龙愣住了,自己有身份吗自己因该是个死人。
心里的最后一个港湾也爆炸了。潘龙准备走的时候,后面却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都这么晚了,快回家吧,别再外面转悠了,家人该担心了。”
潘龙听着声音知道是那个营业员,笑着说:“没事,我家就我一个,我很放心自己。”说完为我就准备离开。
“等等”潘龙闻声站住回头看向那个营业员。她站起来,略带关心的语气问我:“你一个人?你离家出走了”
潘龙看着这个长可爱带些婴儿肥的长发小姐姐,不由得笑出声来:“离家出走我连个房子住的地方都没有,有的话才叫离家出走。”
那个姐姐看着潘龙笑着答话,明显以为潘龙在逗她也笑着说:“你说瞎话眼都不眨一下的,你怎么没有家呢你没有家谁把你养这么大,你昨天睡的地方不叫家吗。
潘龙点点头“是叫如家宾馆。”那个姐妹打量了一下潘龙的衣衫,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你衣服挺干净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