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回亲人家,既然是找到了当然要去认的。我们又不是见不着了,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一个星期去看你一次也是可行的,就像你以前住校一样。也没见你哭过,今天反而脑袋里瞎想了。”
何静依恋着韩涵温和的目光,声音也不带一丝陌生:“可是我去了那里,你们我就一个见不着了,吃饭见不着,回家见不着,想你的时候也见不着,难过了,开心了,统统都见不着。”
韩涵又抓住了她的手,怕她又难过了:“我不是说了吗一定是会去看你的,你永远是我们的七妹,而且等长大了,你就能回来了或者我们就能过去生活了。
想想就是几年的时光,然后大家就又和以前一样。”何静点点头但又是担忧:“可是今天三哥他们说的要散伙,我怕以后真的就分开了。”韩涵笑出声来:“你真的是想的太多了,你那几个哥哥有几分几两你还不知道。就是嘴上这样说,等遇到难处了不还是回来躲着。”
何静乖巧的点点头,又咬了咬嘴唇:“那...老大他”韩涵沉默着看了看火车的时间表:“该上车了,快走吧。下了车就有人来接了,刚到家里记得乖一点,那个家里的孩子不比我们院里,小事就让着些,大事你就和我说。
我过去给你撑腰。”何静看着男孩刚毅的脸颊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来抱住了他:“真的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再受苦了。”韩涵抚摸着女孩的后脑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照顾好自己。”
何静一直抱着,怎么也不愿意放手。韩涵回想着那个漆黑的小房子和夜晚的犬吠,手臂也抖动着抱紧了何静。周围喧杂的过往也抵不过倾湿的肩膀。
过了许久,韩涵看着活蹦乱跳的何静阳光灿烂的走进车厢,自己的嘴角才抖动起来。他看见她透着窗外拼命的打招呼,那笑容真的很灿烂,只是泪水透过脸颊在她的鼻尖在她的微笑里,在她的下巴滴落的太过频繁。自己的手指深深的陷入肌肤中,他真的不能在她面前哭泣,因为那样灿烂的笑容太过不易,不管是一开始还是最后的别离,这份念想实在是压的人透不过气。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身处在人群中。这样拥挤而隔离的感觉应该就叫做陌生,虽然衣服会触碰到别人的衣服,但那种碰撞没有一个人会停下匆忙的脚步。韩涵第一次觉得走路应该是一件很认真的事情,哪怕是生下来被别人拉着学走路,眼睛都是东瞟西窃的,其实如果认认真真的走路,那么走过的路和到达的地方也就不在让人这么在意了。
打开手机拨通了冬瓜的号码:“喂,冬瓜,你现在在哪还在学校吗,那我马上
回去。七妹啊....送走了。”
走进学校的大门,学校里已经是空荡荡的,走廊上有些废旧的纸屑和卷子,风吹的左右摆荡。广播里是礼堂的喧闹。
学校组织的毕业典礼应该还没有开始,韩涵走过年级的楼前,回想着这几年的时光,应该算是艰难的。每天除了待在大饭店里的后厨对着那些习性如同猪和狼的人们,就是面对身边这些受人关爱却又一副孤僻性格自认为没人理解自己的学生。
换做任何一个同龄人应该是没人能忍受社会的残酷和现实。但是相对应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倒是有了吃不完的食物和可观的工资。至少对于自己的兄弟们经济方面是没有亏欠的。
感受着自己呼吸着平静的时光,未来的路到是希望走的平凡些。从孤儿院倒闭到自己的兄弟们奔走四方,自己和他们早就不是稚嫩的嗷嗷待哺的雏。
韩涵相信哪怕是任何一个弟兄只要忍住了心性,至少普普通通的生活不会受了别人的欺负。老三虽然笑里藏刀,但是见识也是除了自己之外所想的所做的是最多的一个。老四人面兽心的性格倒是在哪都吃的开。
老五冬瓜除了眼睛不好使,身手应该是最好的一个,至于他练得气功夏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六天生阳光帅气,虽然还是幼稚的很倒是很听七妹的话。七妹....有了好归宿,是不用在漂泊受苦。
韩涵深深的呼吸,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人生不一定要追逐着太阳奔跑,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晚霞,夕阳下的青春也永不落幕。
推开礼堂的大门,主持人正介绍着学校的领导,没人注意到夏冰的到来。顺着走道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