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这样一类人吗明明遇到事情会怕的要死,但因为面子或者其他根本不重要的事情还要死撑着。”“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人,笑的时候我们家遭了很多事情,我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便卖的家产都被叔叔伯伯们抢去了,我和爷爷是吃着米糠过来的,说起来也不是很遭罪,但是小时候的我多少有些气愤。”
“我爷爷后来也走了,家里说得上话的人也就只剩下我,那些个亲戚都脱离韩家这个古老的家族,族谱也就快从我这最后一代断了。”
韩涵像是自嘲,但说的也不复杂,简单的几句只是想告诉赵雪馨一个道理,我过的比你惨多了。赵雪馨已经躺在枕边,她现在可以正常的看着倾听者韩涵。
“不过,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那些老旧尘埃的破事和规矩我也不想再提。”“只不过前一阵子,就是我刚知道你们赵家要来结亲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让我死心的事情。哦,我说的不是入赘的事情啊,你不用自责。我是说我的那些亲戚们居然合着伙来骗我,他们想把家里的祖宅和田地都给分了,所以就把我往火坑里推,甚至还勾结小混混来敲诈我。”
“但说实话,我也不怪他们,毕竟人性就是这样,我还要谢谢他们这样做,我也不用找任何借口来和他们撇清关系,反正他们现在是没脸来找我了。说起来那个金秘书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本是挺大的,我听说揍我的那个混子被关进去了,还有我的姨夫们,都被吓破了胆。”
说道这里韩涵看了一眼赵雪馨,见她眉头微皱:“得!跑题了。”
“咳咳”清了清喉咙:“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俗人一个,笑的时候虽然被灌输了很多东西,但我到今天都没发现那些东西有什么用,都是些古书。”
“不过,就算在俗气的人,也是分的清好的,坏的,东西。我上小学的时候流浪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很残忍也很珍贵,你想听听吗”
说道这里,赵雪馨的眸子里才变得有些焦距,她本来已经断定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糟糕,又想着自己以后的路子,是不是等所有人都离开她以后,她就能安心的去找爷爷了。
但是,这个男人说了流浪两个字,她想起了在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她的父亲也是个流浪者,是抛弃了一切财富,一切幸福的流浪者。赵雪馨对于父亲的映象只有警报声和白色制服医护人员,父亲被五花大绑的关进牢笼里,他在呐喊他在愤怒,他会伤害所有靠近他的人们。
后来赵雪馨的母亲告诉她,不要害怕父亲,他不会伤害你的。但是小时候的赵雪馨非常的恐惧自己的父亲,所以每
次都是远远的躲着,没抱过他没亲过他。
直到某个夜晚,她被歹徒绑架的时候,被一个路过的流浪汉救下。他愤怒的和那群人扭打在一起,用牙咬,用手指抓,直到躺在血泊里。赵雪馨远远的看着插在他身上的匕首,她害怕了,她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再见到母亲的时候,她没有哭泣,只是很悲伤的说:“不要怕,爸爸他自由了。”
“我的流浪是从我最绝望的时候,也是所有爱我关心我的人离开我的时候。”韩涵柔和的声音把赵雪馨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我那个时候只是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着,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数着我自己凌乱的步子。”“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