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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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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命案(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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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允炆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

    那用枯枝随意挥出的一剑,并无任何花俏之处,就像天地间亘古就存在一般。剑影似乎在夜空中停滞,然后化作繁星点点,与夜空中的星辰交相辉映,然后逐渐消失不见,朱允炆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他笃定这是亲眼所见。

    当剑光消失不见,归于沉寂,世界都停止运动了。过了好几个呼吸,山阜上吹来的一股清风拂面,三丈外的一株至少百年以上的松树,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瞬间突兀地消失不见了。

    因为它在这一剑的剑气的笼罩之下,无论是粗壮的树干,还是高耸着努力向外延展的树梢,都变成了极细小又均匀的木屑,被这清风吹走。

    这一剑威力如此,竟然如春雨潜入夜般,润物无声。

    不仅如此,朱允炆感受到四周的灵气疯狂地向钟魁涌来,连自己都受到波及。朱允炆从未感受到如此地舒适,像是记忆深处母妃的怀抱,耳边又尽是天籁之音,这一剑竟然勾动了天地之母,引起共鸣,他一动不动,抱元守一,去体会那天地之心。

    钟魁呆呆地站在那里,如一颗磐石,他还保持着挥剑的姿态,闭着双目。方才那一剑,完全是随心所欲的一剑,威力自不必说,而勾起那玄之又玄的状态,令他莫名惊诧和激动。

    如果让他再挥出这一剑,却是力不能及,他能感觉到自己隔着一层纱就能摸到这一剑的真谛。

    即便如此,钟魁也堪称天才,无论是自创的亦拳亦掌的弱水三千,还是天师剑法中尚未圆满的第一式和第二式,都堪称惊艳绝伦。钟魁并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只是智商和情商稍微高了那么一点,或许是他二世为人,那种重来一遍经历,对得失和荣辱的态度,超脱了所有人,让他在修行之路上无比契合修道之人所应该具备的无为心境。

    他已经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纵是师兄复生,也要感叹这江湖代有才人出,会为此感到欣慰。

    反观朱允炆,亦是如此,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大起大落,又长久困于秘境,极悲极怒极愁,当他看破尘世间的纷扰之后,负面的所有因素因此离他而去,心境亦是无比澄明和空灵。

    无破无立,破而后立,今夜这个契机,也让朱允炆收获巨大。

    钟魁与朱允炆二人一立一坐,默然不语,各自感悟着,仿佛时间都要停止。此时二人都处于心境无比空灵的状态,钟魁感受的是天地仁者之心,朱允炆则是倘佯于自由自在的空灵状态之中。

    但是一声惊呼声打破了寂静的山林。

    这一声惊呼其实离的远,传到钟、朱二人所在的地方已经低不可闻,普通人是无法察觉,但他二人并非普通人,加上正处于心境和精神上的最佳状态,敏锐地锁定了惊呼声的来源处。

    正是来自对面东陵的方向,紧接是一阵稍大的嘈杂声。二人心头都是一惊,钟魁示意朱允炆稍安勿燥,自己的身影却眨眼间消失不见。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修行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仁者之剑他也是在机缘凑巧之下,惊鸿乍现,再去寻找时,虽如隔纱,却咫尺天涯的感觉,看得见摸不着,只能靠时间和下一机缘来真正触碰和掌握它。

    钟魁反倒是在境界上变的更加深厚起来,连这乾坤步也越发飘逸和迅速。

    东陵虽然紧邻孝陵,因为没有开发,更谈不上保护,在人们的眼里,这里原本是荒山野岭,并没有游步道直通,加上孝陵夜晚不开放,公交车夜晚也停运,因此夜晚这里更是静寂。

    但因为这次考古的原因,金陵人便知道了东陵的存在,为了以防万一,考古队在晚上仍安排了两名男性队员和几个雇来的保安守夜。

    死者是一名保安,他用自己的腰带将自己吊死在一个歪脖子树下,看上去像是自杀,下半身却是裸露着,仿佛在特意在说明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自杀事件。

    “大李,你咋想不开呢不就是打牌输了十块钱嘛!”一名操着北方口音的保安惊惧地说道。

    死者的遗容很是恐怖,上半身完好,下半身却光着。

    几名穿着制服的保安,七手八脚地将死者放下,身体还是热的,显然刚死不久。两名守夜的年轻考古队员,有些惊慌失措,其中一名正是上次掉进懿文太子陪葬獒犬墓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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