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来,若干年前自己见过谭北川,也曾对其施过援手。
那时候,师兄还活着,他是多么地想念师兄啊。可那与师兄朝夕相处的日子,是那么地短暂。
钟魁记得这谭家本是修行世家,自谭北川这一代起上溯十几代起,传承只剩下一篇半残的功法,号称玄阴功,只有少数体质特别契合的女子才能练成,唯有自家的外门腿法则是越练越精。
所以,与其说谭家是修行世家,还不如说是古武世家。但在几年前,当钟魁的师兄将谭家的残篇功法修缮之后,谭家的玄阴功则变成了谭氏人人皆可修行的功法,因此谭氏这才恢复昔日荣光,可以说钟魁师兄弟对谭氏有再造之恩。
此时的谭北川,并不知道眼前的令狐易乃是钟魁假扮的,尽管钟魁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相貌,可以将师兄的神态和性情模仿地惟妙惟肖,但故意嘶哑低沉的嗓音却是区别很大。
好在谭北川虽然见过师兄,但也只是匆匆一面而已,远谈不上熟悉。
“前辈不仅治好了我身上的顽疾,对我有活命之恩,更是对我谭氏有再造之恩。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晚辈又一直没能当面拜谢,心中万分歉疚。”谭北川道。
“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如此。”钟魁道,
谭北川诚恳再拜道:“前辈是世外高人,这对前辈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谭氏一门却是天大的恩情。恩公在上,请再受我一拜!”
这谭北川也是赤诚之人,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钟魁并没有阻止,伸手虚扶,故作冷淡道:“好了,你这大礼我也受了。站起身来,请回吧,难道你还要我请你去天师门坐客吗”
在谭北川的记忆中,他知道令狐易是位性子冷清孤傲之人,不喜欢太多的繁文缛节,生怕惹了恩公不高兴,连忙站起身来道:
“恩公,晚辈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天师门若有差遣,谭氏满门上下必将尽心尽力。”
说完,谭北川便转身离去,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道:“沿着前面的山脊走,不要走谷底,左拐翻过两座山,便能找到回去的路。”
钟魁看着谭北川离开,背着手站在初升的月亮下面,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出来吧”钟魁朝着左前方喝道。
秦若寒从一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秦若寒拜见前辈。”
“说吧,你这一路跟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钟魁问。
“晚辈只是求解惑。”秦若寒道。
“解惑”
“敢问前辈是否原本姓秦”秦若寒问道。
“姓秦哈哈,你这女娃真是奇怪,莫名其妙。”钟魁大笑,“这是跟我攀亲戚吗不若你改姓令狐,我会考虑收个干女儿!”
秦若寒面上一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