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的头头是道。
“右边的这个山谷,名叫‘仙人谷’。传说这个谷是曾出现一条巨蟒,修炼成精,经常出来残害百姓,钟离权因在此间隐居问道,仗义出手,杀了巨蟒,护得一方百姓周全。所以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建了一座仙人庙,以纪念这位仙人。”
越野车开的飞快,雷云不得不回头瞅了一眼身后的幽谷,也没见这仙人谷跟这一路上经过的无数山谷有何不同。
“就是因为他也姓钟”雷云忍不住说道,“其实‘钟离’才是他的姓,人家可是全真五祖之一。”
“呵呵,你知我知,游客不知道啊!”钟魁笑道,“普通人还以为是汉代的一个姓钟,名离权的人呢!”
“所以你们就编故事,硬找点旅游素材祖上很阔气嘛!”
“雷叔,别这么说嘛,这可不是我们太乙村人现编的,咱就是编,也编的合理,很多古书上都这么写的哦。就问你,你敢说我说的不对咱旅游小册上写的哪一条没有出处”钟魁反问。
“好吧,你们祖上很阔气!”雷云也笑了,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不惯钟魁这一副“操之在我”的嘴脸,“嗯,说真的,你们这真是修道的福地。老子自不必说,纯阳真人也曾在此结庐问道。”
“那是自然!”钟魁道,“雷叔要是想提前退休,我可以免费提供一间山间别墅。”
“你这是骂我老”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带你去见一位纯阳真人的后人。”
“中条先生,吕诚志道长我仰慕其名很久了。”
吕诚志可不显老,因为近来修行大进,他原本的一头鹤发,竟然变的乌光油黑,精气神旺盛,仿佛年轻了几十岁,这让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是神迹,纷纷赞扬吕道长修为高深。
实际也是如此。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吕诚志就是太乙山的招牌,他原本就有很多粉丝,这个春天一过就更多了,华夏大地悄悄地掀起了一场修道的风潮,先是所谓权贵,然后是消息灵通的富豪们。
听说了吕诚志修行高深,土豪们纷纷打着各种名义前来拜访,刚开始时,吕诚志还耐心地接待,指点一些养生之道,时间久了,他也不胜其扰,甚至担心这些俗事会影响自己的问道之心。
要不是钟魁,他很可能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可人在世间,怎能不问世事,事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与俗人俗事接触,也是一种修行。
为了躲了个清净,吕诚志只得离开山下天师庙后山那座他很喜欢的院子,跑到了望月观暂居,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行踪,主持全山道观寺庙事务,全靠电话和传真机——所以从这一点说,他比一些老板还老板。
吕诚志之侄孙吕远山站在望月观门口,远远地见钟魁陪着一个人走来,连忙迎了过来。
“令叔祖在吗”钟魁问。
“在,正在和吴监事谈事。”吕远山答道,给了钟魁一个特别的眼色,然后将钟、雷二人迎了进去。
“这是中条先生的侄孙吕远山。”钟魁回头对雷云介绍道,又对吕远山道,“这位是燕京的客人,姓雷,叫雷叔就行。”
“雷居士好!”吕远山笑了笑,却没叫雷叔,身为吕家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些傲气的。雷云不以为意,笑道:
“中条吕氏,后继有人,好!”
望月观的观主白晓天不知道跑到哪个旮旯修行去了,这个家伙是个修炼狂,整天除了修行还是修行。
鸠占鹊巢的吕诚志听到前面钟魁的说话声,从卧室兼临时办公室出来,吩咐吕远山烹茶。
吕诚志身边站着一位中男子,四十来岁,他是代表政府来到太乙山担任总监事的——这是政府开春以来的新举措,美其名曰:加强管理,保障宗教事业发展。
钟魁早就知道这事,但一直没空搭理此人,此人来到太乙山一个多月了,表现还不错,至少没有瞎指挥,整天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人畜无害。
钟魁一出现,吴明就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钟魁身上,而把雷云给忽略了。
“道长,这位是燕京来的客人,姓雷。”
“可是浩京贤弟的贤侄”吕诚志问。
“家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