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终是会结束的,音乐停止,仿佛不知疲倦的男男女女此时也急促了呼吸。
李风邃的手仍然搂着茵卡娜的腰,她右腿勾着李风邃的左腿,以一个绝美的姿势宣告了舞蹈的结束。
茵卡娜闭上了眼,头轻轻靠在李风邃的肩膀上,说:“你是个非常不错的舞伴。”
李风邃知道这是比较出来的结果,茵卡娜也不可能只同他跳过舞。但是他绝不会说出如此煞风景且小肚鸡肠的话。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说:“如果您乐意,我将永远会是您的舞伴。”
茵卡娜看着李风邃的眼。他的眼睛可真美啊,就像一只倒扣的黑瓷小盏,眼眸黑得通透,直到边缘黑色才淡去,显出薄薄一层淡淡的青色。
茵卡娜不去看李风邃的眼睛,轻轻推开了他,笑着说:“我讨厌被气氛支配的人。”
李风邃绅士地鞠了一躬,说:“如果您如此认为的话,我无话可说。但哪怕是您,也无权对我的内心妄加断言。”
茵卡娜神情一滞,他的语气不卑不亢,不像是个求爱的夜莺,倒像是只自由的雄鹰。
此时周围的沙拉曼人朝二人围来,给予他们欢呼。他们是舞会中最出彩的一对,是男女中最耀眼的一对。
沙拉曼男人拉着李风邃就要同他喝酒,他们觉得这个年轻人有胆量够豪爽,合他们胃口。沙拉曼女子则是围着茵卡娜,捂着嘴轻轻笑着,她们是为自己的姐妹俘获这样一位好男儿感到自豪。
李风邃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心头有团火,想用酒来浇灭,谁知那火越浇越旺,直烧到他的嗓子眼,想让他说出许多话。可是这些热情好客的沙拉曼男子终究不是倾诉的好对象,他只能用酒来阻塞想说话的嘴。
茵卡娜迈着优美的脚步,走到了李风邃的身边。她夺过酒碗,轻轻地说:“不要再喝了。”
李风邃眼神飘忽,可是那紫色的纱裙他还是认得的。他又端起一碗酒说:“酒就在此,岂有不喝之理”
周围的沙拉曼男儿为这话纷纷叫好。
但是他们不知,其实李风邃想说的是:“你也在此,如何能不喝”
他张不开嘴,他才十八岁,他是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年郎。说了几句大胆的话还被茵卡娜巧妙地驳了回去,他又如何再能开口
茵卡娜看着这只被人抛弃了的小狗,让人搬了个矮脚凳,她坐到了他身旁,说:“好,那我陪你喝。”她端起一碗酒,一口喝干,酒液沿着她细长的脖颈滑落,坠在紫色的衣服上。
周围人纷纷叫好,李风邃是叫得最大声的那一个。
茵卡娜扶了一下额头,掏出一支细细的烟放在唇边,可是却没有找到火。
李风邃轻轻念了一段咒语,他的指尖窜出火焰,给茵卡娜点着了——也是难为他了,已经醉了却仍然记得咒语。
茵卡娜吸了一口烟,吐在了李风邃的脸上。李风邃在烟雾里笑得像个孩子。
茵卡娜见他这痴样也笑了起来,她把烟夹在手指上递给李风邃,说:“来一口”
李风邃接过那有幸亲吻过茵卡娜嘴唇的烟,眯着眼吸了一口,从鼻子中将烟雾喷了出来。
什维塔曾朝李风邃脸上吐烟,也曾叫他吸烟,可是每次都遭到他的嫌弃。但是茵卡娜朝李风邃做这事,却让李风邃感觉开心……人啊……
李风邃只觉得嘴中充满烟草味,难受得要死,他又端起一碗酒喝干口中的味道才淡去。但是他却向茵卡娜讨烟抽:“再给我来一根吧,这烟香得很。”
茵卡娜也不点破,抽出一支烟递给了他。
李风邃知道这是女士香烟,他之前看杂志上说:男士香烟烟嘴的尺寸正是女士乳首的大小,而女士香烟则相反——是男士乳首的尺寸。他想到自己正嘬着男士的乳首,不禁哑然失笑。
茵卡娜问他在笑什么,李风邃摇摇头,说:“不可说不可说。”
茵卡娜瞥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状,道:“小气的男人可得不到女子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