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幽怨的看着紧闭的小楼,内心无声的咆哮着:他是想要去睡觉的,可某些人明目张胆的鸠占鹊巢,让他还怎么睡啊!
齐天逸顺着玄清的目光看到了紧闭房门的小楼,心中生出一丝猜测,激动的抓住玄清的手问道:“爷爷,是不是我师傅他们来了”
“爷爷什么爷爷”江牧白以及他身后刚刚登上山峰的梁昊天众人,惊愕的瞪大双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就连玄清看着齐天逸的目光,都带着三分调侃的意味。
齐天逸也意识到他刚刚一着急,说顺口就暴露了,无奈的跟他的兄弟们解释道:“玄清院长是我爷爷,我娘是玄清院长的徒弟,所以我叫他一声‘爷爷’。”
齐天逸小时候被玄清哄着叫‘爷爷’,后来长大懂事了以后,就改口喊了老祖宗,玄清很抗拒这个名字,因为他觉得他长得英俊潇洒,一点都不像是活了几百岁的人,然后改着改着,齐天逸就改叫他‘院长’了。
“哈哈,你小子,以前怎么都不肯承认跟我的关系,今天是怎么了改性子了”玄清这句调侃的话里,未尝没有帮着他解释的意思。
梁昊天他们个个都是人精,细细一琢磨就明白了玄清对齐天逸的态度,万万没想到他们中间隐藏的最深的居然是齐天逸,难怪他会从小在南唐学院长大,学院就是他的家啊。
齐天逸没有去纠结玄清的话,他还惦记着他刚刚问的问题,锲而不舍的追问道:“爷爷,你还没告诉我,我师傅是不是来了”
“来了,俩人在屋里睡觉呢!”玄清指了指那紧闭房门的小楼说道。
齐天逸和江牧白二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还好,还好他们师傅不是因为不想收徒才躲着他们。
巳时整,顾长逍和凌秋山穿着一袭同款的银白色华服从小楼里走出来,一步一步不似平时那般散漫,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庄重、严肃,每一步都像是在走进他们的心里一样。
本来因为是顾长逍收徒,凌秋山不收徒,玄清在上首只安排了一把太师椅,但是顾长逍坚持不落下凌秋山,因此凌秋山这才有幸坐在顾长逍的身边,而不是站在一旁观礼。
玄清换了一身他院长独有的衣袍,侧身站在顾长逍左手边的位置,底下学院仅剩的八位长老面对面分站两侧,齐天逸和江牧白二人穿着绣有狐狸的院服,面对着顾长逍站着,身前摆放着两个蒲团。
“吉时到,拜师开始。”玄清朗声道,洪亮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庄严的肃穆,“跪,一叩首,日月丽天,星辰斗转,起;跪,二叩首,师徒一心,风雨同舟,起;跪,三叩首,铭记师恩
,功德千秋,敬茶。”
梁昊天充当小厮,把齐天逸二人要敬的茶送到他们手边。
齐天逸双手端起茶托,递到顾长逍的面前,朗声说道:“师傅,请用茶。”
顾长逍接了茶,小抿一口,放在一旁,对着他训诫道:“日后你就是我顾长逍名下的大弟子,立身处世,谨言慎行,既然拜了我为师,今后就好遵循好门规,还记得门规是什么吗”
“记得,第一,师傅说的话,甭管说的是什么,永远都是对的;第二,如果师傅说的不对,那就参照第一条,师傅说的话都是对的。”齐天逸跟着顾长逍已经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