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发着呆,后面有人叫着,“小捷,怎么在这里发呆进来。”
冠捷回过神,转身进了诊所门。
闵秋子四十岁出头,神色老常,气质清冷,典型的香港女性,又专业又潇洒,她穿着诊所的白褂子,手上拿着瓶半透明液体,把他衣服掀开,简单检查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上次都说了,你这背这样修复没用,里面还有些小碎片,最好把它们清掉,不然你容易复发,把疤磨平也没用,里头要是发炎了化脓了,你外头看着好好的也没用啊!听我的,去大医院,s市的医院也不错,可以去试试。”
冠捷沉默不语。
闵秋子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啪”的一声把医用手套戴上,让他脱了衣服躺到手术床上,给他背上消毒,带着手套的手指很凉,冷得冠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就听话一点,赶紧把里面这些东西搞定。我怕你久了,东西在肌肉里面会游走,伤到血管和内脏,那就麻烦了。就算只在肌肉里,按中医来说你血脉受阻,也早晚出事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闵姐。”
“谢什么呀,不用!你别动,你这里,”她摸着肩胛骨上一块地方,“痛不痛”
冠捷咬着牙,汗水又流下来了,“痛。”
“这里有几块东西都刺出来了,我要把它拔出来,擦点麻药先,你忍着点。”
凉凉的药水擦上去,痛楚轻了不少,闵秋子拿过镊子和5号小刀,消毒完,划开皮肤,还好,东西不大,刀口极小,不是什么大事。镊子把里面一块块小东西夹了出来,放到灯下看,有些闪,闵秋子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曾经在香港的大医院急症室里工作过10年,她曾经收过街头的小流氓,脚上一个弹孔,手上都是弹药的碎片。
不仔细看,他的背部还是平整的,但要是认真看,再上手摸一下,就会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皮看着完整,仔细一摸,却又会觉得有些疙疙瘩瘩,从肩膀,到肩胛骨,到尾椎骨,没有一处是光滑的,隐隐有伤疤的模样,却又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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