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已然从掌心的老茧中,抽出了钢针。顶 点
但他没有马上动手,只是将目光定定的注视着离他最近的地方军士兵。
在机舱内部。
十数名地方军士兵,拿着小口径手枪,在座位中间的走廊上站成一排。
如果犯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但在机舱中间区域的重刑犯中,靠近窗口位置,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嘴巴微微开合,似乎是晕机的表现。
但他一直在忍耐着,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嘴巴还在像离开水的鱼一般一开一合,似乎随时都要吐出来。
坐在他旁边留着长头发,满脸伤疤的犯人,则是一直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
猝然间。
小个子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从嘴中吐出一条白色的细线。
他左右偷偷张望了一下,看到没有引起地方军士兵的注意,拉住细线的一头,缓缓的从喉咙中,拽出一个小号的塑料袋,里面密封着一个藿香正气水的包装小瓶。
还有一根火柴。
而在那个小塑料瓶中,则是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
坐在旁边的长头发犯人,一眼就看出那里面装的是汽油。
他看着小个子的举动,脸上浮现出兴奋之色,明显是猜到小个子要搞事情了。
但他却不知道,小个子已然打上了他的主意。
小个子脸上挂满狡黠之色,对长头发犯人小声说道:“如果你不死,以后就是自己兄弟。”
说话间,
不等长头发犯人反应过来,小个子把手中的塑料瓶一捏,里面的汽油顿时喷洒在长头发犯人身上。
紧接着,
小个子把那唯一的一根火柴,在身侧的座椅扶手上一划便点燃了。
士兵们现在终于发现小个子的举动,但小个子已然把火柴扔到了长头发犯人的身上。
汽油一旦遇到明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长头发犯人惨叫出声,身体在座位上拼命挣扎。
地方军士兵眼见着火,赶紧冲了上前去。
现场一阵骚乱。
犯人们眼见起火了,顿时疯狂的大喊起来。
在飞机上着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地方军士兵一拥而上,急切的纷纷拿起身边的干粉式灭火器,朝着长头发犯人喷去。
就在骚乱间,毒药已然趁机打开了他的手铐脚镣,并且打开了铁笼上的锁。
铁笼顿时被打开了。
毒药满脸兴奋的走出来,又快速打开剥皮者跟宝塔的铁笼门。
宝塔跟剥皮者从铁笼中出来,猛然挣断了手铐,快速朝着前方骚乱的地方军冲去。
毒药则是继续开启其他同伙的铁笼,仅用半分钟,所有铁笼都被打开了。
而此时的宝塔跟剥皮者,已然冲进地方军士兵的中间。
犹如虎入羊群一般,不等他们开枪,便干脆的放倒十几个地方军士兵。
“哈哈哈……太刺激了,我们要飞向自由了!”
“干他娘的,老子要马上找个婊子玩玩!”
犯人们疯狂大喊,飞机上已然成了罪犯们的派对场地。
坐在“头等舱”中的周比利,此时听着外边的躁动声音,身体噌的一下站起。
雷鸣也是锵然起身,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周比利,已然知道他们已经动手了。
就在雷鸣准备走出去查看情况时,周比利却是掏出手枪,对准了雷鸣。
“雷鸣,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别忘了,你是我的毒师,不是忽雷老狗的!”
话到此处,
脸上闪过一抹狰狞,又道:“现在是你做选择的时候了,如果你的选择令我失望,我现在就开抢杀了你!”
雷鸣将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张静。
张静此时款款起身,脸色风轻云淡,帮着周比利劝说道:“雷鸣,你别忘了是我给你牵的线,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临时不要做傻事。”
雷鸣虽然现在很紧张,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张静的话中有“临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