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先生心里头也一样有顾虑是么”素袍公子返过来将了刘未已一军,不急不慢地说道:“不然又如何会浪费时间听在下胡言乱语。”
白云听着两人的对话,如同陷入重重疑雾,这趟以清剿天龙会余孽为旗帜的木如寺之会,为何又与吴王府扯上关系了而老儒刘未已嘴里所说的大皇子和龙脉锁又是什么一回事木如寺之会的受益者明明是刘未已,可素袍公子说老儒心机算尽却成了别人的嫁衣,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一切的背后还有幕后黑手而素袍公子龙浩天的真实身份到底又是谁
种种疑雾让原本逐渐趋向明朗的木如寺之会愈发迷离,白云绞尽脑汁琢磨了许久,终于想通了一点,那就是为何木如寺之会与吴王府扯上了关系,天龙会借助吴王府的力量在江南扎根盘枝,此次木如寺之会自然而然是少不了吴王府的倾盖相助,对于这位野心勃勃的江南‘皇帝’白云略有听闻,只是借木如寺之会拔掉木如寺这棵参天大树,对吴王来说又有何好处
童青瑶冷哼了一声道:“师父,莫要听他闲言乱语,他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刘未已对青衫高冠男子摆了摆手,抚须说道:“你要是说得有四五分道理,老朽可以给你个痛快,反之,你要是胡言乱语拖延时间,定要你受千刀万剐之痛。”
素袍公子咧嘴一笑,眯眼说道:“古语有言各花入各眼,在下说的有几分道理见仁见智,刘老先生自当领悟。”
素袍公子又娓娓说道:“刘老先生隐世青玄剑派数十年,起初在外人看来免不了有沽名钓誉之嫌,可先生洁身自爱两袖清风,只爱学识不爱权势,屡屡推搪朝廷宣召先生入京任职的旨意,竟成了天下儒生学子尊仰的榜样,可谓是名满天下的儒道宗师。”
“可于在下看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沽名钓誉只不过走的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罢了。”素袍公子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大野龙方蛰,刘老先生与寻常儒生不同,先生之望不在庙堂天下,却在滔滔江湖,可就在先生下定决心勾结天龙,谋取青玄剑派大掌教之位开始,先生的野心便暴露无遗,只可惜先生选对了时机却选错了人,把野心过早地暴露给错的人,此乃致命过失。”
青衣老儒神色微变,闭口不言。
素袍公子也不管这位削尖了脑袋,只为了掌门虚衔的老儒是如何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吴王和天龙会,一个是下山恶虎,一个是豺狼豹子,又如何容得下另一头嗷嗷待哺的恶兽”
青衣老儒脸色沉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从容自得。
素袍公子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观察了一下老儒的神情,把我语调道:“刘老先生当真觉得吴王与天龙会一言九鼎,会真心实意地扶你坐上青玄剑派掌教的位置棋差一着满盘皆落索,先生千算万算,想必还是没有算到这一步吧。”
老儒扬开袖子极力掩藏心中的不安,阴冷笑道:“一切都不过是你凭空臆想,胡乱推敲,他们若要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图谋,于情于理又有何好处倒不如鼎力相助于我,助我坐上青玄剑派掌教之位,如此一来就不单单是顺水人情这般简单了,到时候吴王府天龙会和青玄剑派连成一线,想必就连心智不全的傻子也能辨得出其中的利弊罢。”
素袍公子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眼白如玉脂的象骨折扇,摇头说道:“为何吴王府会让天龙会于江南扎根天龙会又为何要选择吴王府这条风口浪尖的大船不正是这天下只能是吴王的天下,这江湖也只能是天龙会的江湖的道理吗”
这番言辞字字珠心,老儒听后当即沉默。
素袍公子瞄了眼神态大变的老儒生,抛起折扇又猛地一手抓住:“从无尽海边传来天龙会余孽的消息,到天龙会甘愿吃哑巴亏替你挡下脏水,难道刘老先生不觉得一切都很蹊跷吗为了这一局,先生甚至不惜把镇压青玄山妖气的青玄剑也压上了赌局,可先生却忽略了这些年天龙会籍着江南一地,扎根发芽恢复元气,真愿意押注一个未来尚未确定的青玄剑派这一切都不过是天龙会设下的伏笔罢了,而先生机关算尽促成的木如寺之会也不过是天龙会的局中之局,天龙会假装替你乃至整个青玄剑派挡下脏水,不过是为了借你的手,把五大门派搅成一锅乱粥,为天龙会积攒实力厚积薄发争取时间,仅此而已。先生这一局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