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黯淡也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你我就此别过。”冷清寒没有一丝涟漪,平静地说道。
一向性子凉薄的窦长安慢慢抬头,神思恍惚,与这位才入太封境却又即将驾鹤归去的故友目光相接,眼中布满血丝,似乎有些恼怒放走了那个黑衣人。
窦长安如鲠在喉,约莫是觉得矫情不符合他的风格,不再发一言,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下这坛馋了许久的正宗江南桂花,却是如此索然无味,不胜白水。
冷清寒虽是虚弱不堪,但始终面带微笑,他又转过头,语气慈祥地对那位哭断衷肠的公子说道:“黎川,莫要哭了。”
名叫冷黎川的年轻公子仍是伏倒在地泣不成声。
冷清寒又坦然笑道:“爹知道你自幼不好舞刀弄枪,可爹走了以后,冷氏一脉的大梁就得由你来扛着了,爹钻研左手剑法二十载,能在临死前能入一趟太封境界也算死而无憾了。”
“爹。。。爹你不会死的!孩儿这就去请大夫。”冷黎川连翻带滚爬起。
冷清寒却牢牢抓住冷黎川的手,仿佛耗尽了一切力气,极其虚弱地说道:“二十载的光景一晃而过,为了参悟那位老神仙留下的左手剑法,爹都不曾与你把酒谈心,这江南柔情似水,咱父子俩也不曾一同去走一走看一看,如今想来实在是遗憾啊。”
冷黎川痛哭流涕,紧握住冷清寒的手掌,哽咽道:“爹,等你的伤好了,咱父子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