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深坑,随即腾空而起,脚下如履烽火,衣袖大开大合,宛如一道若有若无的厉影。
月色稀稀疏疏若水银倒泄,老儒宽袖之中生出银皑皑的剑光。
中年男人目光闪烁,手指握爪吸起一根枯树枝,海水不可斗量,剑气犹如泼墨山水。
当剑尖对上树枝杆头,剑身当即被压成鱼背般的弧度。
心中有剑,胜过废铁三千。
恍若岩浆迸发的剑意,如银河飞瀑扶摇直下九万里。
以树枝为剑能有几人
“你是窦仙儿窦长安”老儒吃惊道。
中年男人沉默不语。
老儒生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
“年少的窦长安长发如云,背负一柄穿云剑上天入地,不知勾去多少妙龄女子的芳心,可不知为何,这位曾与西蜀剑魔白剑堂齐名的剑神,在最有希望登顶剑道巅峰的年华,竟为了一位女子,蓦然闭剑封鞘披发入林,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老儒双目中不知是闪烁着唏嘘,还是无尽的向往。
老儒又爽朗大笑道:“窦仙儿,世人都说你死了。”
“窦仙儿的确是死了。”扎起丸子发髻的中年男人平静地说道。
“剑道淼淼浩如海,不及
窦仙一剑来。”老儒怀中仿佛有波澜壮阔涛涌不绝。
“连你窦仙儿都说自己死了,那天下间还有谁敢说自己活着”儒生眼中略过一丝涟漪。
“你一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儒生,杀人荡魔的本领不少,却不去经世治民指点江山,不是死了是什么”中年男子一向是软硬不吃的无赖性子,即便老儒对他推崇至极,仍愣是往老儒的痛处扎针。
“老夫一个落第墨客,手无缚鸡之力,却弃笔从武,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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