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尧领着一队人马,一路疾行了一天一夜,才找了处山谷前面的空旷地段,安了营。
没过多久,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一小队人马回来了,将各自打探出来的情况,都一一禀报了一番。
舒清尧听到附近的环境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埋伏的痕迹后,不禁嗤笑了一声。看来他推测的果然没错,几年时间过去了,盘晟骨子里养成的性格,果然还是没变,依旧是那么地爱自作聪明。
命令全军所有人马,立刻原地休息以后,舒清尧侧倚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手里握着一直挂在腰间的那枚尚未得见天日的环形玉佩,闭上眼睛,跟着众人一起歇息了片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舒清尧原本闭上的眼睛,无声地睁开了。悄无声息地出了营帐,拍了拍距离他营帐并不远的另一位副将,示意他不要出声,先跟着自己进到营帐里面。舒清尧附在副将旁边,低声叮嘱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位副将才出了营帐。
舒清尧领着这队人马,一路不停地疾驰了一天一夜,看似行进的速度很快,却全都是挑着远路在走,实际上距离北黎城,并不算太远。又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大队人马便快速整装完毕,拔营继续启程了。
待天色微微有些擦黑后,一群黑衣人便悄然从之前军队修整的地方,山谷后侧的一处不甚显眼的地方走了出来,朝着北黎城的方向,徒步奔了过去。
为首的那位,赫然就是本该带着大队人马赶去怀阳城的舒清尧,而站在他旁边的,便是前去打探盘晟踪迹的魏鑫。
他们带着的这群人,估计全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每个人都是步履轻盈且行进速度极快,借着夜色的掩护,又抄着近路走,不过行进了短短一夜,便已经能看到北黎的城墙了。
舒清尧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后,便带着众人,悄悄隐避在了边上那处颇为茂密的树林之中。
自从舒清尧他们带着那队人马离开以后,胡楷知便整日待在营地中,一边加紧训练,一边每天至少派四五批人,将稹越军每日的所有行动轨迹,都及时汇报给他。前一批来汇报的人刚刚离开,胡楷知这边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本该一刻钟后才前来汇报的那个小兵,一脸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胡楷知一见他这副神情冲进来,便心知不好,但还是将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的士兵,一把给提了起来:“有事就好好说,慌什么!”
那个士兵也知道自己太过于惊慌莽撞了,连忙就要跪下来认错。
胡楷知本就提着那个小兵,见状,顺势将他给拉了起来:“何事惊慌”
“稹……稹……稹越军……朝着我们北黎城的方位,开始行进了。”
胡楷知闻言,心中一凉,瞥了一眼周围盯着他的那么多双眼睛,最终还是颇为镇定地呵斥那传信的小兵道:“来了就来了,你慌什么!本将军提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岂会怕了他们!”
“是,是,小……小人知错!”那个小兵哆哆嗦嗦地道着歉。
胡楷知见状便没有再多说,转而吩咐那个副将,速速点兵。又派人出城,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全都传信给清王后,他便只身一人,率先往主城门处赶了过去。
同一时间,稹越军刚一有动作的时候,潜伏在离北黎城不远处的舒清尧,就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魏鑫将下属传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后,露出了一个颇为不屑地笑容:“盘晟这人,果真够阴险,不过可惜,他遇到的是王爷,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舒清尧叹了口气:“如今一切尚未出结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