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突然静默了下来,落红瑛意外地偷偷瞄过去,就看到临湖而立的简玉珩,眼神中满是落寞。
那里面的深邃,是她再也看不懂的情绪。
这四年来,终究是他们两个人都变了,也越行越远了……
她甚至不敢去想,若是这四年来不是另一个人占据身体,她如今跟简玉珩又会何去何从。
想来该是想都不敢想的落魄的日子吧……
“起风了,我们走吧,”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跟简玉珩说话的心思,摇了扇子转身离去。
简玉珩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久久站在了湖边。
等回过神时,就看到落红瑛已经立于入口门前,在两个大半清爽的书童带领下,抬脚走了进去。
遥遥一见的确是璧人无疑,可是那种让他心动的感觉,不知何时出了偏差,竟是有些别扭。
在江南与其相见,他血脉偾张,恨不得将人揉进怀中。
可是待到人去楼空,那种感觉消晲,剩下的竟让他不知是何种情绪。
如今国愁更盘踞大脑心田,让他的儿女情长都淡漠了下来。
他抬头望着楼阁上的人影绰绰,这才想起没有纸醉金迷的年华,他明明也是个忧国忧民的君子。
落红瑛来迎春会,自然做好了听别人畅所欲言的准备。可真当人进了楼阁才知道,自己想的实在简单。
也难怪太子府的丫鬟,对她露出那样欲言又止的模样。
因琉璃庄的生意蒸蒸日上,前来攀谈的大多是她在四年前就耳熟能详的大商人,偏偏他们问的问题,有不少角度刁钻。
她从内而外换了芯子,根本应付不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已经冷汗涔涔,面色发白,几乎当场就要晕厥过去。
“墨公子今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