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秋战战兢兢的假冒皇帝,每日天还没亮便起身洗漱,批改奏折到深夜才能入睡,连累着元明秋,需要提前起床躲起来,免得被人发现。
而玉瑾则一直守在李澜歌的身边,靠着天山雪莲和他精湛的医术吊着命,虽然看似简单,但短短几日,已然有好几次危险的时机,李澜歌差点便救不回来。
便是玉瑾,在李澜歌发病时,也是严阵以待,生怕出了差池,许风就真的会疯了。
入夜。
玉瑾坐在床边,睡眼朦胧打了个哈切,另一只手却一直搭在李澜歌外露的手腕处,时刻关注着他的脉象。
白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冒起了高热,他施针灌药双管齐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局势,现在到了晚上,更是病症凶猛的时候,他也不敢放松,只得如此。
哒!
玉瑾撑着头昏昏欲睡,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声轻响,他警醒的坐直身体,侧耳细听,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将视线看向坐在一旁的王顾言,挑眉示意,王顾言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显然刚刚那动静,并不是他的幻觉。
哒!
又是一声,而且越来越近,王顾言慢慢站起身,警惕的看向头顶,伺机而动。
玉瑾却是抬手阻拦,这么不小心,闹出这般动静,显然来人也不是什么高手。
他刻意清了清嗓子,就是为了让屋外那人听见。
噔!
明显感觉屋外那人似乎更加小心的朝他们接近。
竟还不死心!
“谁!”在下一次声响之后,玉瑾赶忙出声呵斥道:“谁在外面!”
声音却像极了李澜歌。
屋外便再也没了动静,两人这才纷纷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放松,万一那人去而复返,亦或是执意要看上一眼屋内的情况,岂不就要露馅……
小太监一身黑衣回了自己的房间,脸上的笑意消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苏牧突然被软禁,大梁皇上在白天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他去询问苏牧,也得不到答案,所以才有了这夜探寝宫的举动。
可这大梁皇帝为何好好的寝宫不住,跑去偏殿!
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
看来他还是要去问问苏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二日中午。
小太监照旧拿着午膳去偏殿找苏牧,他特意留心了一下,另一侧偏殿显然也住了人,而且每日所需的膳食,竟都是赵岭亲自送进去,从不假手于人。
昨晚大梁皇上更是在那里过夜,再加上苏牧被软禁,难不成是大梁皇上厌倦了苏牧,在那偏殿之中,金屋藏娇!
思索着,他进了偏殿,便看到苏牧坐在桌子面前,哪里还有先前翩翩公子的样子,人已经开始消瘦,满面愁容,宛如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这让他更加坚定之前的猜想。
因为门外的侍卫小心,打开殿门看着他们两人,小太监也不好形色外露,便朝苏牧讨好似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躬身开始摆盘:“苏公子请用膳!”
话毕,口中轻声嘟囔:“你到底有没有给大梁皇帝下药,难不成,你不在意你那个还在大晋的弟弟了吗!”
“柏大人可一直催我把大梁的情况传出去,你若是再不说,我便如实禀告,那你的弟弟……”
“晚膳的时候,我还会来,你准备好答案。”
话毕,他不等苏牧回复,便拿着托盘朝外走去。
看着眼前的饭菜,苏牧一点胃口都没有,一边是李澜歌生死未卜,另一边又是他们的步步紧逼,搭在腿上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
赵岭接到属下的禀告,被软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