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哗啦!
御书房内,东西被扫落一地,李澜歌猛地拍向桌子,气喘吁吁,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看着地面。
殿内一人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一人,腰上挎刀,拱手跪在下方,视线下移盯着地面,全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畏之色,和旁边那人截然不同。
“赵岭!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朕说一遍!”李澜歌稳了稳情绪,叉腰指着跪在下方的赵岭厉声道。
“将军归还赤金虎符,辞官在家修养的事传遍大街小巷。”
“众人纷纷猜测,一为皇上卸磨杀驴,将军刚打胜仗凯旋,便逼他归还虎符,辞官回家。”
“二……”赵岭犹豫再三,咬了咬牙继续道:“二说皇上要另娶他人,将军心生愤恨,便以归还虎符,不再任凭差遣为由,威逼皇上。”
砰!
李澜歌一双玉手猛拍桌案,气的身体发抖,他就知道,民间多刁民!
居然敢妄自猜测天家之事,杀!该杀!
“皇上,保重龙体啊!”一旁的苏牧见李澜歌被气成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君臣越是不和睦,他便越有机可乘!
“去!赵岭!去带上禁卫军,命京城郡,凡事在街上议论此事,谈及此事之人,直接带去刑场,斩立决!”李澜歌猛地挥手吩咐道。
赵岭闻言,脸色大变,赶忙拱手道:“皇上!请三思啊!”
“朕让你去就去!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的杀!”李澜歌显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俨然已经听不进劝告。
赵岭见劝谏无用,梗着脖子,身体一动不动的拱手跪在下方。
“赵岭!竟连你也不听朕的话!”赤红着眼睛怒视着他,李澜歌阴沉着脸道。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突然起身,走到桌案前跪下,自动请缨:“皇上,既然赵侍卫长不愿意为皇上分忧,苏牧愿意为皇上分忧。”
“好!苏牧你去,让他们知道,天家之事岂容妄议!”不疑有他,他随意的摆手吩咐下去,现在他已经丧失了理智,全然不管不顾这样做会激起民愤。
“皇上!”赵岭试图再次劝谏,可他根本不听,甩手回了屋内。
苏牧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等李澜歌走后,他撩起衣服的下摆站起身,弯腰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转身往殿外走去。
他路过赵岭身边的时候,身形微顿,轻声道:“防着我,有用吗”
话毕,他眼中洋溢着得意之色,带着皇上口谕,就前往禁卫军。
赵岭暗道不好!
赶忙从地上爬起身,心慌意乱之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不能停,不能耽搁,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他出了宫门,便骑上快马,扬长而去,直奔将军府。
……
许府门口,一人穿着宫中侍卫的衣服,骑着快马飞奔而来。
“将军!”来人飞身下马,直接冲进许府,高声喊道。
许风闻声走出屋子,刚到门口,就看到赵岭冲到面前,跪在地上,拱手作揖,急切道:“将军,您快去阻止皇上,他因为有人妄议您和皇上的事,他勃然大怒,竟要让那苏牧带兵去镇压!”
闻言,他愣在当场,难以置信,那人竟会做出这种事。
咳咳咳!
情急之下,体内气息一乱,他一开口便是激烈的咳嗽,连忙摆手招呼道:“快!管家备车,我要进宫面见皇上!”
“去!你敢去一个试试!”玉瑾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身望去,有些情急:“玉瑾,别闹了,这事容易激起民愤,我要去阻止他。”
“我不管,你的病还没好,就应该听大夫的话,再说你不是都辞官了吗!还去管这档子闲事做什么!”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