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腾染墨,清雨熬人瘦,烟锁倾城青。山不见其形而隐为远,水同染为一色而谓之长。华池初涨,新郊鹅黄,一纸而天地同宽,山水一笔,燕鸣则鸟兽皆惊,浑然一色。折柳画眉,拾竹制衣,井存一野人,浑浑而不知。
现在已是黄桥之变的第五年了,黄桥之变后,北方的狄人再为侵犯过中原一丝一毫,人们不知道黄桥之变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黄桥之变之前,皇帝亲自巡视战场,就在黄桥之变那天,万人拥护的护国公威远大将军战死黄桥,皇帝回都,狄人退去,人们都称那天为黄桥之变。
今天时值清明,正是也值当了威远大将军秋镇雄的忌日,一切都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两个人快速从街上穿过,训了一堂口遮了这不断的愁情细雨,雨珠剐在青色的长袍上,是谁偷偷流下的泪珠,却湿了别人的衣裳。今天,正应了这时节啊,雨瘦,人也瘦。
“嗒嗒嗒……”
一人快速跑进了一座茶楼中,茶楼上方的牌匾上亮堂堂的篆着“聚福楼”三个鎏金大字。那人在门口收了雨具,原地踏了两步抖落身上剩余的雨水,往内望去里面早已满满堂堂,虽说今儿时正清明,又遇上了连绵的雨水,但却丝毫没影响聚福楼的人气,甚至因为避雨的缘故比以往还热闹了几分。
“如何霜凉先生的戏可开场了”
那人倒也来得慢,不过好在已经有朋友为他占了个位置,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那人朋友的旁边。
“你倒是来得准时,不早也不慢,霜凉先生的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倒是今天给你占座废了不小的事,这钱可得你请。”那人的朋友调侃道。
“呵呵,好说。”那人招了招手,唤来小儿,叫了壶热茶,一碟花生米,静心等待霜凉先生的开场。
“况且且且。”
前奏响起,将军亮相,秋霜凉战袍一战,身形一招,怒目而视,身后仿佛凝成了一团凝实的杀气扑面而来,直将众人震住,喝水吃糕的动作全停了下来,偌大的厅堂再没有半点的声响,就连卖点心家什的伙计也停了脚步。
“呆,威远大将军在此,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秋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唱词一吐,大刀一晃,一个“呆”字将大家拉回了现实,台下叫好声连成一片。
《黄桥飞沙》是秋霜凉自编的戏曲,自此一首便将他的名声推向了顶峰,京都有名的伶人无数,但谁也唱不出秋霜凉的那种味道,那种扑面而来的杀气甚至能冰冻人的灵魂,那种转眼之间便能使人陷入战场身临其境的能力是谁人也没有的,其他伶人虽强,但终究没上得战场,秋霜凉唱的是《黄桥飞沙》,其他人唱的却是秋霜凉。
秋霜凉之所以能唱出北境的荒凉与军旅的沧桑无他,秋霜凉是真正上过战场的,黄草风吹倒,马革裹尸还,黑笔添白纸,十年不当归。那一样是他所没见过的。
威远大将军秋镇雄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秋凉霜,很小的时候便跟随父亲进入军中,秋镇雄死后现在已担任了他的职务,成了新的威远大将军。秋霜凉正是秋镇雄的二儿子,也许是名字上的缘故,两人从小便矛盾不断,秋霜凉自小喜欢唱戏,倒是也看过不少战争的剧本,也是习得一手行兵布阵的手段,后应父亲的要求进了父亲的军营,此时的秋凉霜已经成为了父亲手下的先锋将军,而他因为寸功未立,不得不从底层做起,倒是在多次的战斗中提出有效的方略也是谋了个参谋的位置。
黄桥之战一役他秋霜凉并未在军中,秋镇雄仿佛是察觉了什么一般,老早就把他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