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望着白露在场中的表现,微微蹙眉,心道:“这丫头心善,竟不肯主动进攻,这样一来,岂不白白浪费掉我为她争取来的机会”
白露一袭胜雪白衣,随着身形的变动,就如披雪起舞一般,竟将众人的目光都夺了过去。
群雄早在开始前,就刻意留意过飞雪阁等江湖顶尖势力的人员出场情况。白露不仅是飞雪阁中仅有的一位,更是这几方大势力中唯一的一位,所以更加引人注目。
刚开始赞扬声连绵不绝,但在看到白露只守不攻后,赞扬逐渐转为惋惜。
众人均想:“此女即是飞雪阁的人,那武功绝不会差了,应该是这些人里最有希望夺得名额的人,可她这般自甘堕落,无异于将万佛洞中的武林秘笈拱手让于他人,实在可惜。”
五十招已过,白露只得了个中等,群雄唏嘘不已,冷雪坪却笑道:“这丫头,还是这么任性。罢了,由她去吧。”
比过三轮,七十八人已比过六十人,最后这一轮还剩十七人,云天行便在这十七人中。
铜锣敲响,比试开始。
云天行的对手是个十岁的僧人,长了一张哭丧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偏偏又生得水汪汪的,即便是没刻意做出任何表情,也总让人觉得他是在哭。
云天行心想:“这位小师父好可怜,一定是被师长强迫来的,又怕被我打成重伤,所以才哭的。”于是安慰道:“小师父,你别怕,我不会打你的,你别哭了。”
那小僧常常因为这张哭丧脸而遭人嘲笑,他还当云天行也是在嘲笑自己,道:“你尽管出手便是,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云天行见他进攻越来越急,眼中的水汽也越来越浓,心想:“他为何哭得更伤心了是了,一定是我不停摆动双手,吓坏了他。”忙将双手负在身后,只靠身法躲避。
那小僧见云天行突然负起双手,顿时涨红了脸,道:“你欺人太甚!”
云天行心想:“这我可不明白了,我连手都不用,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如今二十招已过,云天行一边负手躲闪,一边安慰那位“爱哭”的小僧,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
这在那位小僧看来,无疑是最大的嘲讽。他心中十分生气,不顾师长教训,便将毕生所学,尽数使了出来。
这些僧人在被选为比试对象前,都被限制了要用的招数,只能使用入寺后新学的招数,不能使用从外面带来的技艺。
毕竟在这种场合,如果使用别的招数,将对手打败,未免有失公平,也不大好看。
如果有人因此而嘲笑万佛寺,万佛寺诸僧也是无从辩驳的。
旁边那几位评判僧,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场内的一举一动。这位“爱哭”的小僧刚刚用上了俗家的武功,便被诸位评判僧们给瞧见了。
马上便有一位中年僧人离开评判席,来到净空身旁,低声道:“方丈师兄,真笑有违寺令,竟将入寺前的武功都用上了,怕是有辱我寺清誉。”
净空望着场内,道:“与真笑比试的这位小施主似乎很不寻常,从开始到现在,一招都没有出过,即便是师弟你,恐怕也做不到吧。”
那中年僧人也望着场内,道:“真笑入寺前已有七年俗家功夫,虽说不是上乘武学,但远比新学的招数要熟稔,如今全力施展开来,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负手应对。”
净空点了点头,道:“这位小施主不简单呢,刚才竟然能在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