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婉笙的提点下,云天行如梦初醒,原来这是一次诱敌行动。
四人走了大半天,口干舌燥,一同到茶馆去喝茶。
茶是龙井,香气四溢,清爽可口,四人围坐在方桌旁,这方桌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云天行刻意挑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好让其他客人进进出出都能看到他们。
“铁柱,有人在偷窥你。”云天行与妙清对坐,正好看到一人在偷瞄妙清。
妙清丝毫不以为意,道:“让他看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云天行闻言差点将茶水喷出来,笑道:“你们天师府都这么开放吗”
妙清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端起茶杯,小口啜茶。
那人瞧了半天,似乎已到了心痒难搔的地步,仓促地摸出几块碎银子丢在桌上,走到云天行身旁,竟然连随身携带的折扇都落在桌上,低声道:“这位朋友,借一步说话。”
换作平时,云天行是绝不理这种人的,但现在是特殊情况,当下站起身来,随那人来到大厅角落。
那人锦衣华服,头戴小帽,衣饰打扮像是富家子弟,就是长得有点寒碜,皮包骨不说,那脸颊真可谓是凹凸有致,此起彼伏,就像诗里写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那人将云天行带到墙角,还没说话呢,几块碎银子就塞过来了,云天行哪是这么随便的人,坚决不要,那人执意要给,两人在墙角无言地推让了一会,最后云天行被他的诚意打动,只好暂且收下。
那人阴笑道:“兄弟,你那三位娘子可真好看,嘿嘿……嘿嘿……”
云天行也嘿嘿一笑,道:“大哥,无功不受禄,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只要能办到的,兄弟一定帮你办到。”
那人激动地握住云天行的双手:“不瞒兄弟,哥哥看上你对面那位了,不知兄弟可否割爱”
“割爱”云天行脸色一变,忙收回手来,“大哥,不是做兄弟的不肯,只是”
那人心领神会,又掏出一锭银子,云天行坚决不要,那人执意要给,又是一番无言地推让,最后云天行又被打动了,将银两收入怀中。
那人笑道:“兄弟,你看现在”
云天行叹了口气,道:“唉,大哥,你是实在人,兄弟我也不瞒你,那女人就是只母老虎,会咬人的,你看我脸上这几道,指甲挠的!”
“是嘛!”那人目中闪过一丝狂热,“哥哥我就喜欢会咬人的。”
云天行叹了口气,道:“大哥,我没跟你开玩笑,那真会出人命的!”
那人的兴致更浓了:“还能出人命,我喜欢!”
云天行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拍了怕他的肩膀:“大哥,你好自为之吧。”
方静好看着墙角鬼鬼祟祟的两人,嘟囔道:“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
钟婉笙双手捧着茶杯,笑道:“那人一定在打仙姑的主意。”
妙清往那边瞧了一眼,冷冷道:“云天行那小子要是敢胡来,我打断他的腿。”
钟婉笙狠狠将茶杯放下,道:“你这么凶干嘛,我们出来又不只是为了玩,天行哥哥也不想来呀,是我们硬拉他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静好道:“是啊仙姑,他这人就是爱闹腾,我们都知道的,再说,他只是跟那人说几句话,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云天行笑嘻嘻地走过来,对妙清道:“铁柱,跟那位走一趟呗。”
方静好惊道:“云天行,你把仙姑卖了”
云天行往后一指,道:“他说不会太久的。”
啪的一声,妙清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茶水贱得满桌都是,钟婉笙道:“天行哥哥,你太过分了,刚才我还替你说好话呢!”
云天行低下身子,低声道:“你们别那么死脑筋嘛,他打铁柱的主意,我就是想让铁柱亲自去教训他一下,没别的意思。”
妙清神色稍缓,道:“当真”
“那当然。”云天行摸出那人给的一锭银子和几块碎银子,推到妙清面前,“这是我从他那里弄来的,你先收起来,打人的时候留条命,其他你随意。”
云天行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茶杯,向那人做出一个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