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行刺你用花盆”
李长夜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吃惊地打量了她好久。
美人儿轻盈地扑进他怀里,神色好不委屈:“是啊!吓死我了!”
李长夜好笑地搂她在怀,安抚地拍了两下,道:“不怕不怕!朕让宇文断大刑伺候,一定抓到幕后之人为你报仇!”
钟迟迟趴在他怀里乐得直笑。
李长夜陪着她笑了一会儿,问道:“这是在玩什么呢”
“没玩啊!”钟迟迟笑道,“真是很认真的谋杀呢!花盆从楼上用力砸下,要不是有我们冯大侠在,柳大娘子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李长夜挑眉思索了一会儿,笑道:“没有冯大侠在,不还有我们钟女侠在吗”
钟迟迟嘻嘻笑道:“那怎么一样,人家冯大侠说不定是特意路过的,我怎么能抢人家风头”
所谓情急,越是急的时候,越容易露情。
“人家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怎么到了我们冯大侠这儿,却反过来了呢”钟迟迟幸灾乐祸地笑道。
李长夜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道:“别乱揣测,柳大娘子下个月就要嫁给王子徽了!”
钟迟迟不以为然:“那是当初没选择,现在来了个冯沐晨,天下第一高手呢——”突然朝他眨了眨眼,“他不是一直不肯为陛下所用吗说不定这回为了美人要折腰了!”
李长夜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那就借迟儿吉言了!”
……
花盆砸人这种手段在钟迟迟眼里根本不够看的,当然到了宇文断那里也完全不够看。
午膳刚过,结果就出来了。
当然不可能是冲着钟迟迟来的,但也挺意外,是柳静姝的婶母朱氏派人谋杀柳静姝。
这个案子被移交到了县衙。
闹到了御前,又是宇文断审出来的口供,朱氏想要洗脱罪名就很难了。
“你家婶母为什么要害你”
就是钟迟迟见了柳静姝,也不能免俗地想问这个问题。
柳静姝早就退出了后位竞争,还同王子徽定下了婚约,完全看不出能威胁到谁。
要是她继母想害她还说得过去,隔房婶母这是闹得哪一出
“娘子且拭目以待,很快就知道了!”柳静姝微微一笑,神色从容。
钟迟迟也没真打算在李长暮的纳妃礼上揪着她问这个问题,笑了笑,就放过她了,向着刚进来的元七娘点了点头。
今天的纳妃礼,李长暮给足了贺秋娘面子,邀请了长安各大世家的女眷不说,在贺秋娘的轿子到门口时,甚至亲自出门相迎。
不过他也考虑到了钟迟迟的性情,知道她不爱应酬,只让她自己随意就好,另外请了云安长公主和柳城长公主来招待女客。
倒是钟迟迟想着昨天那些不怀好意的言辞,主动站出来镇镇场子。
在女宾席上待了一会儿,眼见一片和谐,钟迟迟待得无聊,就起身往前面去了。
男宾这边,李长暮请了皇叔荆王作主,不同于女人们对贺秋娘的排斥,李长暮在男人中人缘还可以。
他只是纳侧妃,按礼只穿了郡王常服,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眉目柔和,笑意温雅,被劝了几杯酒后,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显出了几分喜色。
大多数人劝酒都很有分寸,但难免有个例外。
钟迟迟看着那个提着酒壶不怀好意朝李长暮走去的少年,突然有点手痒。
可惜这个场合,不适合当众揍人。
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从屋顶上悄然落地,几个闪身,到了一人身后,在他肩上轻轻一拍。
那人惊起回头,一看到钟迟迟便红透了脸,结结巴巴道:“钟、钟——”
钟迟迟朝他嫣然一笑,低声道:“你去帮我把王子徽带过来——”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无人的角落,“我在那里等你!”
少年忙不迭点头。
别人去拉王子徽,王子徽可能要闹一闹,但杜清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