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热的掌心抚上她光裸的肩,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柔滑的寝衣侵入她的肌肤,唇齿之间的攻占缠绵而猛烈……
他的手越抚越深入时,脸却微微抬起,一双桃花眸缱绻含笑,语声低哑模糊唤道:“小迟儿……”
猛然睁眼!
钟迟迟一下子坐了起来,目光涣散了片刻,闭了闭眼,轻轻一掌拍在额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力运转一周,将身上残留的燥热压了下去。
竟然会梦到昨晚,还真是吃亏了啊……
“不把它当作自己的身体,才能摆脱别人对你身体的影响和控制……”
淡漠无情的话语犹在耳畔,可惜她还是受了影响。
毕竟是第一次,她默默安慰了下自己,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出房门的时候,乔渔见了她吃了一惊:“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今天有人找我!”钟迟迟答道。
她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但昨天布了个虚阵引人上门,因此李长暮离开后她就倒头睡了,夜里醒了一次又强行睡了,一直睡到了天亮。
“有人找你”乔渔苦思了一下,“王子徽”
钟迟迟笑而不语,低头安静地喝粥。
正在这时,外头门敲响了。
“来得这么早”乔渔惊讶地说着,不用人吩咐,就勤快地跑出去开门了。
钟迟迟也有些意外,这时辰还没到啊难道昨天画错了一笔
乔渔很快就跑了回来,苦着脸道:“宫里又来人了……”
今天来的换了个人,钟迟迟倒是还记得,是昨天在宣政殿被李长夜拍过肩膀的那位内侍监,品级似乎比昨天那个高了很多,态度也内敛了许多。
“陛下宣钟娘子觐见,请娘子准备准备,随奴入宫吧!”内侍监笑得极为和蔼可亲。
“不去!”
钟迟迟虽然一口回绝了,还记得冲他笑了笑,手指懒洋洋地卷着未梳起的发丝:“跟你们家陛下说,我今儿还有事呢!”
她还得在家等人呢!
内侍监竟然丝毫没觉得意外,仍是笑呵呵地说:“陛下想邀钟娘子浴堂殿一同赏剑!”
这可真是……
钟迟迟不禁失笑,将手指从头里抽了出来,起身道:“走吧!”
内侍监犹豫地看了她两眼。
衣衫慵懒,发丝披肩——
这又是跟昨天差不多的装束啊!这模样进了浴堂殿……可不得把皇帝陛下乐死
钟迟迟摸了摸头发,看了乔渔一眼。
乔渔立即会意,一溜烟跑了出去,很快,又一溜烟跑了回来,左手拿着玉簪,右手拿着丝绦。
钟迟迟随手一挽,一系,朝内侍监扬眉一笑,老内侍捂了捂胸口,忙低头引路,不再看她。
李长夜看到她的时候,情不自禁从坐榻上站了起来,一时没注意,手里把玩着的剑就掉了下去。
钟迟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陛下邀我赏的剑呢”
李长夜低头看了看,不紧不慢地将宝剑捡了起来,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笑呵呵地朝她抬了抬手中的剑:“在这儿呢!”
说着,又坐了回去,一边轻抚着华美的剑鞘,一边含笑看着钟迟迟,等着她主动靠近。
钟迟迟笑了笑,朝他走了过去。
湖水绿的丝绦腰间一系,愈加显得身段袅娜风流,青丝松松一挽,将一段雪白修长的玉颈露了出来,行走时,散落的一缕发丝轻拂玉颈——
李长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朝内侍监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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