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我开始强迫自己去想些开心的事,脑子里想着上个月和隔壁村铁柱下田掏泥鳅,我们在田里掏了有小半桶,可不知怎的,脑海画面突然一变,铁柱掏着掏着,脸上突然诡笑起来!眼角开始往外渗血……
脑子里画风突变,我吓得一个没注意,踩了个一脚深一脚浅,脚踝立刻一阵生疼。
“嘶!”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石子堆上,脱下鞋子,脚踝已经明显红肿了,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
正当我欲哭无泪时,前面草丛里传来了细碎响声,我听了害怕得要死,以为是什么脏东西来了,但实在跑不动,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等死一样。
过了一会儿,一个影子由远及近,我强忍着恐惧看了一眼才放下心来,还好,那是一个人的影子。
那是一个老头,夜色很黑,看不清楚他的具体样貌,只依稀看出老头顶着个光头,身上好像穿着一身中山装。
老头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在这,愣了一会儿才问前面是谁。
我说我是于家村的,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走不了路。
那老头笑了,我明明不大看得清他的相貌,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就是笑了起来。
他说把脚崴了那可不好走路,来,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家里有跌打酒,我带你去家里擦点。
听了老头的话,我也有些疑惑,这条路我走了好几年,从没听说附近有人家,这老头怎么会住在这块
可我转念一想,这片大山绵延了很大的区域,真要有人找个山旮沓建个房子,也的确不好找。
脚踝确实疼的厉害,思考了几秒钟,我说那就多谢大爷了,我现在身上使不上劲,您能来拉我一把吗
老头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朝我伸出一只干瘦的枯手,我搭上那只手,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很凉很凉,像是冰块一样。
我正想借力从地上起来,老头却突然一把抽回了手,他的语气极为惊讶,仔细看了我一眼,他问我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脖子我这才想起来,我脖子上戴了一个三角形的黄符,是我爷爷在哪里给我求来的平安符,戴了好几年了,我差点都忘了。
我说,是我爷爷给我求的平安符。
老头没有再伸手出来,他说老头也老了,拉不动我,让我自个从地上起来,天已经黑了,让我动作快点,夜路不好走。
我一想也是,这么久没回去,爷爷在家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我感觉脚没最开始那么痛,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我起身了,老头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对我招呼道,小伙子,来,快跟上。
我一瘸一拐跟着他往前走,但走了没多远,我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老头的身影,不愿意再往前走。
老头走的地方,居然是一条比石子路稍微窄了点的小道!那同样是条路没错,可据我爷爷说,这是条通往东山的路,早在五年前,这条路就已经废弃了!
东山是一片坟地,周围好几个村的如果有老人去世,都会埋在东山,可自从五年前开始,几个村选择不再把棺材抬进东山,而是重新找了片坟地。
似乎是发现我没跟上,老头转头,问我怎么了再不快点路就不好走了。
我心脏跳得厉害,我牙齿打着颤说,那条路是通往东山的,早就没人往那头走了,我爷爷跟我说晚上千万不能进东山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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