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是一名建筑工地上的工人,随着宁市这些年经济飞速发展,不少地方都在拆除老旧建筑,重建高楼大厦,有大量大大小小的工程队一股脑涌了进来。
工地上的活计虽然累人,但上下班倒是比较准时,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一日三餐都由食堂负责。
将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进上衣口袋摸了摸,张强那常年暴露在烈日下晒得黝黑的面容平静了不少。
建筑工地被一圈蓝铁皮围了起来,回到工地大门前时,多数工友早已下工了,只有一些包活的仍在加班,他们不同于按天数算的工人,包活的工钱是固定的,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把活干完就行,越早干完越早拿钱。
从兜里掏出一包芙蓉,抽了一根丢给看守工地大门的老李,闲谈了几句,将烟抽完,张强踩着步子回到工人宿舍。
宿舍里安安静静的,摸索着将吊在天花板上的节能灯打开,张强坐在铁架子床床沿上,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样物什,是一张黄色的符纸。
小心翼翼将对半折叠的黄符纸打开,符纸上密密麻麻画了许多看不懂的东西,一眼看去眼花缭乱。
深深吐了口气,张强俯身,从床底下摸出来一个看着很新的皮鞋,鞋后边带着高跟,属于一款女士高跟皮鞋。
紧紧攥着手里的黄符纸,张强出了宿舍,再出了工地,远远的找了块没人的地儿,将符纸塞进鞋子里面,连带着高跟鞋一块,狠狠丢了出去。
鞋子在半空中打着转,被抛得很远,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再无半点踪迹。
将高跟鞋丢掉,张强似乎也重重松了口气,手上有些粘稠,但他没有在意,手上是什么东西,他也明白。
是血,高跟鞋上的血。
极远的地方似乎传来落地声,张强转身往来路走,工地上这个时候应该准备吃晚饭了,回去正好赶上。
……
因为上一次的惨痛教训,宋隐最近都没在家里做饭,以前他的厨艺不说多好,可至少能吃,但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做饭的缘故,上回的饭菜……
在一家小餐馆出来,宋隐望了眼对面街道,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在对面街道一颗榕树下,一个中年男人正靠着刷了白漆的树干,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因为中年男人低着头颅,看不到他的正面,但宋隐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是错觉吗”
摇了摇头,宋隐也没多想,准备去第二人民医院看看,可到底是没忍住,瞅准街上没车,迅速过了马路。
离得近了,他看得更仔细,中年人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制式工作服,脚下踩着双软底解放鞋,手里攥着一个黄色安全帽塞在怀里,睡得正香。
看到这身装扮,宋隐脑子里好像有一道闪电划过。
“是他”
见中年人睡得很沉,宋隐也没去打扰人家,转头向着市第二人民医院走去。
自从大前天在第二人民医院成功打野到一颗白色光团,这两天,他都在往这边跑,终于在昨天再次获得一颗光团。
有心想要看看医院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和前几次一样,第二人民医院早已被官方接管,每个人进出都要接受盘查,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医院里面混进了一名国际罪犯,在没有抓到罪犯之前,为了保证群众安全,第二人民医院实施戒严。
进不了医院内部,宋隐只好在医院对面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持续不断的蹲守。
“又白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