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步入二百零二审讯室,其他人躲在隔壁,这里有个液晶显示屏。
我们的言行举止,都能通过此屏,让尔等看个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我坐在右边询问。
“钟逵。”那人看着我说。
“多大啦。”持正坐在正中间。
“二十四岁。”钟逵笑着回答。
“哪里人”我又问,持正左边,有个美女警察,她担任记录工作。
“充元县,武唐镇人。”钟逵依然微笑着。
“武唐镇!远忠,那个张绅,不就是充元县武唐镇人吗”持正看着我问。
“嗯,那小子跟他同庄!”我点头。
“钟逵,我也不跟你卖关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持正抬头看着钟逵。
“有烟吗”钟逵看着我们问。
“有。”说完,我起身走到钟逵面前。
“多谢。”我帮他点着香烟。
“我知道,你是个汉子。十五年前,你敬爱的姐姐离世,那时候、你才九岁。”我在他身边转悠起来。
“我知道,你们已经调查的差不多啦。不过,你们却不知道,姐姐在我心中的位置。”钟逵吐着烟圈,眼中全是晶莹的泪光。
“嗯我能理解,你应该把姐姐的伟大经历说出来,让她流传千古!”我回到原位坐下来。
“远忠先生,你说得很对。姐姐在我心里,是伟大的。还有,我是父母捡来的,那是个寒冷的冬天,父亲去外面打工……”说着,钟逵慢慢地进入回忆:
父亲是个泥瓦工,为了母亲和姐姐,只要有工程,他都不会错过。
这是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也是最重要的工期。
今天封顶、上板,父亲回来的比较晚,他冒着冷风,骑着老式的自行车,咬着牙前进,逆风而行,有多吃力,大家都能体会。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啦
这风吹得很大,父亲实在没力气啦!
于是,父亲就下车推着前行。
天,越来越黑,可他离家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要是不加速,十点也到不了家。
虽然不怎么恐惧,但毕竟是荒郊野地里,前面就有新埋的坟头,要是胆小的家伙,根本就不敢走夜路。
父亲不是那胆小的人,他推着老式自行车,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进父亲的耳朵里。
他张望半分钟,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激动。
你看他,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拔腿向西北方向跑去。
时间不长,来到麦秸垛旁边,洪亮的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父亲扒开覆盖的麦秸,露出个襁褓,他把我抱起来,我登时就不哭啦。
说也奇怪,自从父亲找到我之后,冷风也减小啦。
他就用绳子,把我固定在胸前,一切安排妥当,骑着单车向家里驶去,他高兴过度,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
…
“回到家里,父亲把经过,给母亲姐姐说个详细。那年,姐姐已满十四岁,她非常喜欢我,从那时起,父亲给我取名钟逵。我在父母姐姐的关爱之下,快乐的成长。”回到现实,钟逵拭干眼角上的泪痕。
“在你三岁那年,父母在回家的路上,被沙车撞死。得知消息的姐姐,登时就昏死过去啦。等她醒来,已经在案发现场。”我看着他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钟逵赶忙询问。
“嘿嘿,先别管这个,我来问你,让你做替罪羊的,不会是你的外甥女吧!”我带着狡黠的微笑。
“你胡说,小玲在外地读大学,这件事、跟她没关系。”钟逵看着我说。
“哈哈,钟先生不必着急,我只不过……”
“不管你想说什么但我告诉你们,小玲与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钟逵打断我的话。
“有没有关系,你说的不算。嘿嘿,我们还得听她的口述。”持正起身说。
“不,这件事,不要告诉她。要不然,小玲……”
“那要看你的啦!”持正走近钟逵。
“我知道,我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