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龙脉,不确定帝君知道多少,但肯定是知晓分毫。”银眸骤冷倏忽眯起眼尾,琴廖指尖划拨着杯璧,勾起唇角却微微讽笑。
他对琴皞这个人,五岁前是对于权力原始的恐惧加母妃夫君身份深深的憎恨。
呆山中初期,他对琴皞的念想就只有杀之而后快的恨。
山中呆了整整十四载,归来后再遇琴皞不再壮年,两鬓已染白丝,他对这幼年恐惧无恨只剩无视。
“能成为师傅座下门生,导致我眼高于天将琴皞这厮视如草芥。这次、是我轻敌了!”琴廖幽幽自省。
咔擦,指腹下的杯璧直接冻得冰裂成渣。琴廖对于近在眼前的判断失误,终还是气恼自己的大意。
“师兄勿气,琴皞那厮是得高人指点吧。邪祟那事竹栖一时还没想明白,可小师妹没有撒谎的话,她亲眼见到皇陵死了四十四位的禁军,以活人血祭出四十四根通天血柱,禁军能活用此等邪术,琴皞心机再重,此法也该有人亲授才行。”
“你我皆知如今琴皞身患隐疾命不久矣。将死之人反而变成我们无视他的理由,而反被他利用。”
“来霓澜国的这两年,帝君行事无声,师兄做任何事,他也只是已帝王的角度加以阻拦。”竹栖垂目思量,“他强加大师兄之举,现在想想,只是有意让太子册立正妃,人选沈镜月这一件事!”
“可没有这个沈镜月,如何牵扯出那位长公主。”入局太久,不是乌嫣一句话,琴廖此刻都不会反应过来,琴皞这一招棋在自己没回霓澜就开始下了。他无视琴皞,琴皞也始终是无视自己的。
竹栖吞咽口水,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掌心摸摸凸起鸡皮疙瘩的脖颈。
“帝君步步算计,可都是空子,至今也无一笔实际收获呀”竹栖真心感叹以琴皞这般心思,幸好不是修行者。可他如果是修行者,师兄或许不会出生就被毁了灵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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