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主动提,可我摸了他全身总能摸出点稀奇古怪来呀,这么严肃干嘛,就随便聊聊呗。”看来她问对了人,竹栖是知道答案的。
“我又不是当事人,你去他,来我这听什么答案。”睡一觉就是不一样哈,师妹破天荒居然主动打听起大师兄的往事。
竹栖不禁摸着自己后脖全身烦躁,师妹对大师兄罕见的关心扭捏的矫情,太不正常了,一切发生太快,他觉得就和做梦似的。
“对啊,我直接问他比在你这墨迹半天要好的多。”乌嫣说完就直接往厢门爬。
“你给过来。”眉峰横扫竹栖大手一把扯住乌嫣顺便送她一对鄙夷,“你这死丫头就是坏!拿回忆去揭伤疤不疼的呀。大师兄在山上为何只睡地板,为何到现在睡眠都不好,你真想知道
“我又不是要害他。”乌嫣轻声嘟囔,瘪嘴老实坐好。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他,可有些事提一嘴就是伤,算了算了,还是我和你说吧,免得你为了知道出去瞎折腾。”竹栖对着车厢顶挥挥手。
乌嫣扬手一掌薄金结界迳自铺开。
竹栖一眼征楞,但很快巴拉拉一通说。
不断滚动的车轮,乌嫣敛眉垂眼扣着指尖静静听着。她没啥感受,她又能有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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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可全部告诉你了,这下行了吧”竹栖说完才想起大师兄应该不会生气吧。
“原来是这样。”琴廖的一些行为习惯,乌嫣不在乎但也知道了缘由。
喃语恍然,怪不得琴子祁的副督沈镜月可以和琴廖做交易,让自己去查长公主琴姮也不是无缘无故,无冤无仇。
“二师兄。”乌嫣启睫喊人。
“别这么客气,有话你直接说我听着。”竹栖最怕师妹一脸乖巧的模样,越乖越在算计事情。
“以你们的实力,弄死个帝君还有琴姮不难吧”
“我的师妹啊——”竹栖无奈的叹气,他师妹说话就是直白得牛掰,早晚能把他吓死了。
“我就随便问问,要动手早就动了。”她而今加上鬼煞加上镇魂钉,死两人不难。
“帝君在位,太子夺位名不正言不顺。一国突然无君举国动荡,朝内三公不是吃素的,其余三国也会借势袭来到时候万民遭殃百姓唾骂。”竹栖只有这样解释给住山六年还未涉猎朝廷的师妹听。
“琴廖就一直忍着只为了那个位置”对栩伏这个地界,从来没有归属感的乌嫣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竹栖垂眉,一顿思量后才缓缓说道:“大师兄的身份才智手腕,他不坐那位置谁坐”竹栖间歇的承认目的。
“是啊,他也做不了乡间野鹤。”乌嫣瘪嘴黯然一笑,琴廖那样的人不适合给人跪着。
“我与大师兄只希望师妹你一生平安。”竹栖想想师妹而今相处的人,他们从来没想过让师妹站在自己这一方,但皇权斗争向来都要死点人溅一身血,不死不休胜者为王。
“我知道你们对我不存坏心。”乌嫣挥手收回闭音的结界,马车也恰好到达目的地停滞了车轮。
“师妹——”竹栖思索后猛然抬眸。
“你说”乌嫣手都要碰到车厢。
“你是太子唯一的软肋。”竹栖说完眸色痛苦。他认琴廖这霓澜太子殿下为主,主的生死就是他的生死,主的忧欢就是他们的优欢,更优于他的性命。
而最亲的师妹,以前只是存在大师兄的回忆中。现在出现,时刻能影响完美的大师兄一言一行,可大师兄不是一个人,太子周身有无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