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卜靈塔走了一趟,帝君居然一直都吃祖辈老本而已。
修行者与普通人之间看待的世界其实是不一样的,即便帝君研究了近三十载还不如自己逛一圈收获多。
江湖排名身手顶级的暗卫帝君身边收纳不少,可修行者布下结界刀枪不入,一掌真气暗卫五脏俱损,不是一界的较量从开始就不是公平对等的存在。
修行者与修行者之间的搏命交锋,和他拿帝君身份的打压,得到的诚意全然不同。
这两年他过的很忙,忙得让自己无法陷入回忆过往。
他每夜子时就会醒来的习惯他不想改,他会用进贡皇室后宫的凝脂香擦拭双掌一遍又一遍,下次再见至少她能握得舒服一些,不再那么粗糙膈手。
竹栖那傻小子还以为自己有了什么怪癖,尤其是自己开始研究少女喜欢的穿戴珠宝,她会不会要是一回事,他能准备多少最好是自己的事。
明面他对霓澜还是保持前十四年寡言少语终日戴着黑面罩的太子殿下,但身边的宫娥不管是不是细作他都一个不留。
他宫殿内真要出现女子的气息,那也只能是乌嫣的。不是她,那就永远空着好了。
四十五,即将年过半百的帝君体力骤减,隐疾埋身后越发躁动。
长公主琴姮这根影响帝君睡眠的枕边刺却越来越高调,拔掉她,帝君只缺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犹如当年母妃决绝自尽一样。
忆甜思苦浅浅掠过,初夏暖风煦煦拂走。
死寂银眸辗转,琴廖一眼望着斩首台下方人群退避。
果然,卜靈塔一闹,长公主的那道催命符也揭下了。
“不让”银袍男人狭长丹凤眼不羁的横扫四周。
听周赤俞命令的衙役瞪眼瞧着对方,来不及问对方哪位,身子就被无形的力吹开,放风筝一般整个人抛上空中,朝着人堆中惊呼断线砸在地上。
乌嫣翻着白眼,瞧见沈镜月头颅上方定住的大刀自行弯曲成卷,修为高了不起,臭显摆什么!
终于能动的刽子手保命最重要,甩掉大刀连滚带爬的逃走。
琴姮张嘴半坐起身,双目瞪圆看清斩首台上男人的容颜,一瞬面僵死灰不断喃语道:“他怎么还会出现!”
一袭贵重的织锦灰袍却比上龙纹太子宫服有识别度。
铘衾散步似的的走上斩首台,又扫过不远处的审判台,这两台中间的缝隙有些大呀,该死的,他走错楼梯了!
整个霓澜见过自己真容的人没几人,铘衾上台变成突兀一景,总不能让他大声嚷嚷‘我是国师大人’,那种自曝身份的方式多丢脸。
“你往窗户里瞎扔个什么垃圾”铘衾抛袖朝着乌嫣扔出一掌枷锁,自己现在下去再走到审判台也很尴尬吧。飞太高调,他可是低调的人。
“娘,这位大伯伯是不是老眼昏花走错道了”白花花贴在乌嫣身侧,笑出月牙眼,很不给面子的大声嚷嚷。
“大白天都能走错道,瞎呗。”乌嫣抬手握住枷锁,掌心一拧,变了形的枷锁被她丢到姗姗来迟的国师大人脚边,这货属乌鬼的呀,到现在才来。
还敢威胁帮忙的自己,铘衾笑容阴森。
“娘,他谁呀,看上去穿的人模狗样好像个大人物,怎么就没一个人认识他呢”白花花稚声天真,无邪黑瞳歪头反问。
该死的,为人太神秘的麻烦就是他正一品大官穿便服没人知道他是谁。铘衾避开乌嫣鄙夷的视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