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鼓起色泽重回绯红,乌嫣蠕动唇瓣食指对焦血珠开始进行移动,悬空于她手背之上的血珠跟着指尖方向挪移着。
“破!”指尖一勾,血珠自行飞去沈镜月脖子上那一点红。双朱交叠相融,一抹黑血从交叠处溢出直线流下。
“白花花你也检查一下她身上会不会还有别的咒术。”乌嫣摸着沈镜月的头没有问题,看着对方肩胛破皮的压痕,两手真气握住铁圈用力一拧,分开这沉重的束缚。随手扔在地板之上,哐当重响,砸出个凹陷小坑。
“没什么问题。”白花花检查完多看一眼囚犯眼中的痛苦与怅然,紧接说道:“不过她身上倒是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乌嫣挑眉。
“有人给她下了福咒,真斩首下咒的人会代替她死,福气的福。”白花花撩起囚犯的右手腕内侧露出皮肤上的红线痕迹。
“那个刀疤男要帮你死”乌嫣冷眼睇看双目通红的沈镜月,刚才晟玉唇语说的难道就是这事
沈镜月眨动眼皮五味杂陈,真是个疯子,她离开军队来九门就算断了关系,送自己一命又能怎样!
“这福咒还真是大方。”白花花瞧乌嫣脸色不好,这可是多一条命,又不是什么坏事。
“福什么福,这年头是个男的都挺自作多情。送条命就显得自己伟大了送条命就显得自己多牛掰多无私奉献了真以为算条命就能抵消所有过往!
有事不出现,没事献个狗屁殷勤!真牛掰,她被冤枉被抓的时候刀疤男就该立刻出现,被这些铍铜烂铁束缚,被人下禁语束的时候怎么不出现,不提前把人直接救走。
错过时机的奉献都t的是垃圾!”乌嫣甩袖起身,右掌下的金元宝忽闪忽明。
这是朝谁生气呢白花花莫名被乌嫣骂了一脸唾沫星子。
不远处的琴廖听得满耳错愕,启眸相顾他不懂。
相隔十来米,乌嫣明眸死死注视着那双毫无波澜目中无人的银眸。如果她是他的药,那他还是提前准备好将来病入膏肓自生自灭吧。
‘她恨我!’如锥目光猛扎琴廖心房。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为什么从下山后两年重逢,他做他能想到的一切去弥补自己年少轻狂。师妹对自己只有无视、拒绝、不见。
他想抓着她好好对话,她却漫无目的的过得比自己还忙。
“她恨我!”薄唇轻启琴廖沉音自语。刚才那番话里面‘有事不出现’难道就是恨他的原因,何时,何事
明明小时候是有灵动的双眸,此刻冰冷的,刺骨的,是看不见星辰的漫天黑夜,静得琴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喉结滚动不知该如何和他的师妹好好说话。
“大师兄!师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你快看那人形鬼煞。”竹栖也被师妹那直勾勾只盯着大师兄的视线吓到。不是挫骨扬灰的狠,就是那种永不原谅对方的恨。
“娘,该死的——”
“乌嫣,死女人,你快给爷清醒清醒!”没征兆的白花花全身巨疼,他看着自己小手如去卜靈塔那天马车上一样开始瓦解溢出墨雾。
他站在乌嫣面前拼命摇人都没反应,他垫脚从乌嫣的视线转到她定焦的位置,立刻大声呵斥道:“银眸那人快让开,快啊!”白花花垂袖挡住自己对外暴露弱点。
“师妹似乎不能看你。”话是有点残忍,但竹栖还是默默扶着大师兄的腰带将人推走出师妹的视线范围。
“你也别过来,我娘多讨厌你自己心理没数是吧。”白花花怒瞪乌嫣身后,制止男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