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但他控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大部分骑士都是政客,他们知道如何控制自己语言以达成想要目。
这并不是只靠喋喋不休就能做成,很多时候沉默反而是最佳武器。
言多必失,有些信息一不小心乱开口就会暴露给对方。
他试探性话语没有得到回应,双方依然沉默地对峙着。麦尼斯多借着友军掩护转过头看向一旁,头盔限制了他视野他只能如此。四散马匹位于小店东侧。他们下马时候很急没有怎么拴好,此刻有不少马儿已经跑到了稍远一点地方。
离马有几米远距离,在没拴好情况下若是有什么突然动静话只怕它们会受惊而逃离。他思考着,若要逃离话必须重新上马,但这个意图想必轻易暴露话大剑士们就会出手阻挠。只要魔法师释放一下魔法之类,让这些马匹逃跑,他们就会又一次陷入被动之中他思前想后绞劲脑汁地寻找着脱困方案,但正在这时,位于身后女王忽然脱离了护卫。
“陛下”因为紧张感而走神女骑士慌张地叫出了声。
女王头也不回,包括麦尼斯多在内人全都看向了她。亨利向着米拉打了个眼神,两人一起向后退去。贤者紧接着招了招手,远处和马匹待在一起小独角兽咬着二人坐骑缰绳向着这边靠了过来。
“卿,所求何物”尽管穿着没有特别华丽,尽管因为这一切而脸色有些苍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却依然相当镇定。
“陛下,不要向这些暴徒妥协啊”身后麦尼斯多急了,他张开了口,但女王竖起了一只手掌阻止了他接下去话。
“这是余等子民,除余等之外,又有谁有这个资格与他们对话”
麦尼斯多垂着头退后了几步,同时开始给自己人打眼色意欲靠近前去护卫女王。大剑士们也因此产生了反应,阵型当中有所骚动。
“主事者是谁仍说要对话,卿请出来。”她这样说着环顾四周,而大剑士之中有一人向前走了一步。他正是那个扎着马尾穿着红色板甲衣年青人。
“在下,海米尔,拜见女王陛下。”他行了一礼,这个名字让后方贤者眼角抽了一抽。而海米尔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卿,若是要对话。那又为何袭击,是余等着装不合理吗,或是拖延了时间,这余等都可解释”女王明显放低了姿态,这让后方麦尼斯多还有西格都显得十分着急。在他们看来这样服软显然只会令对方得寸进尺可他们现在陷于重重包围之中,大团长本人又给不出任何突围方案。他绞劲脑汁苦思冥想,却发现除了拼个两败俱伤以外确实只有女王所选谈话这一方案。
海米尔依然沉默着。
大剑士们也依然沉默着。
答案其实很是明显。
最少对于亨利而言,他是一早就知道这些人目。
大剑克莱默尔,还有这些大剑士。
他们从这北地极寒之中诞生,保家卫国,始终如一。
它是女王剑,是教会剑,是人民剑。
是苏奥米尔剑。
即便苏奥米尔已经不要他们了。
即便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其它人了。
“无可救药一根筋蠢蛋。”贤者忽然开口,用西海岸语说出了这句在场仅有他和米拉能懂话语。
“我们想。”
“回家。”海米尔开口,如是说道。
这是个意外朴素答案。他们没有在占尽优势情况下提出高昂赎金或者是其它要挟,仅仅只是一个极为朴素,甚至有些让人难过答案。
“可这为何这为何要”女王表情变得悲哀了起来,她开始语无伦次。
“不会给予我们机会吧若非让我们处于优势话。”海米尔抬起了头,望着这边微笑着说:“连对话机会都不会给,打定了主意如果有可能话就地斩杀。”
“.......”麦尼斯多被戳中了心头痛处,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