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享受这份陪伴。
“团长阁下,今天起得真早啊——”居民们朝着这边打着招呼:“昨天的桑拿比赛赢得漂亮。”他们这样笑着,而他挥了挥手,走出了这段街道。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拂过,但对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人民而言它什么都不是。一队整齐的士兵从左侧的街道里头扛着雪铲走了出来,虽然人们常常说他们比起军人更像是打杂的,但这些人自己却并没有任何的芥蒂。
“团长早。”士兵们对着他微笑着点头,而他则开口回答:“辛苦了。”
“当——当——”远处回荡在整座城市内部的钟声响了起来,士兵们加快了脚步,那是早饭的钟声,而他顺着声音转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教堂最高处的青铜钟表。
场景定格住了,就连空气中纷飞的雪花也不再动弹。
“……”他获得了行动能力,可以自如地在梦境之中游走,说话。
“是因为再次身处军团之中吗。”亨利,开口这样说着:“已经多久没再做过这个梦了,细节还是这样的令人怀念。”他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城墙的表面,石块的缝隙以及冰冷的触感都像极了真实的场景。但他却知道这只是梦境,因为某些东西的影响这段记忆会受到他一些心境起伏的变化而偶尔浮现出来,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但一切又都已经是如此的遥远。
“……”亨利没再说话,短暂的能够自如活动的时间是混乱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的结果,进入他正常的记忆中的场景以后就又会恢复到过往那种固定死的视角和展开,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明明那就是自己的记忆,他却像是个旁人在观看,无法触及也无法影响——毕竟那只是一个残片,在一段历史当中残留着的被自己所记下来的混乱的部分。
场景转换到了温暖的室内,巨大的半圆形壁炉当中炉火升腾,佣工们凑在旁边物尽其用地用它来烤香肠。“砰——”的声音响了起来,穿着修女服饰的矮小女孩因为吃力而把装着一大堆黑麦面包的木盆子重重地放在了长桌上。“手腕没伤着吧,——”梦境中的他开口说道,但或许由于记忆缺失的缘故,分明是叫出来的对方的名字,听到的却只是杂乱而又不明的音节。
“没事,我可是很厉害的。”小女孩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欧罗拉的孩子从六岁开始就能够独立自主了,而且我还是教会的修女呢!”她这样说着,而旁边吃着面包的一位女性则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见习修女——”她这样说着,而小女孩“哼”了一声就转过头朝着另一侧走去。
——记忆再度切换。
“来了吗。”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