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拉曼帝国的白色教会在数个世纪前成立的教团武装自然也是如此,一百人的步兵战士搭配两三支骑兵。这一次针对的那些对手虽没有派遣出来步兵,但身为精锐骑兵的一支十一到十二个人的分队,也完全足以应付数量稀少的对手。
——即便绝大多数的成员还是新手也一样。
他仍旧记得那个人从山上冲下来的样子,一名一头白发的洛安少女,在此之前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人。她扎着单马尾,虽然身上的有些脏污和泥巴,但却掩盖不住那双明媚的眼睛当中透露出来的神采,使他十分地着迷。
她就是那个渎神的生物的同伴吗,大约是被欺骗了罢。上头命令必须杀死的仅仅只有那个渎神的生物罢了,那么这么看来,自己也不需要与这个可爱的女孩为敌。
因为对方的外表而产生的些许的情愫,伴随着类似于英雄救美之类的骑士情结,一并促使着年轻的骑士挺起了胸膛,深深地吸气。当那位同样年轻的队长下达了命令说朝着那个女孩追去的时候,他一马当先,马刺一踢,缰绳一拉,胯下战马发出“咚咚”巨响就追了上去。
女孩有些慌张地转身逃回了树林之中,他有意地催促着脚下的战马朝着她追去,要怎么做吓一吓她,然后告诉她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自己将要把她从污秽的渎神的生物当中给解救出来——如此就可以赢得她的芳心吗面甲下方的骑士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他调转了马头再次重重地踢了一下马肚驱使它加速向前,马匹吃痛发出一声哀鸣,但与后方队长的呵斥一并被年轻的骑士所无视。
景色飞速地收缩到身后,他策马狂奔迅速地冲了过去,又饿又累根本没有力气奔跑的女孩当然无法逃脱他的追捕,年轻的骑士看到她回头瞧了这边一眼,亮晶晶的双眸当中惊恐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笑容更甚,但在下一个瞬间女孩却停了下来一个转身背后紧紧地靠着粗壮的树干。
她停下来了那么是自己赢得她的好机会了吗,她是想要屈服自己了吗毕竟是这样骑乘着战马的骑士,在此之前这个女孩肯定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吧,加上她又被同伴抛弃独自遗留在这里——
独自——
电光火石之间,满满的心思全都是关于如何得到她的骑士的眼帘当中,映入了一个他多多少少有些熟悉的东西。
上一次见到它,是在教会的训练营第一堂骑兵课上头,那时候教官正在教会自己如何成为骑兵而不是骑马的步兵——而在他的讲解当中,克制自己这样的骑兵的最重要的也是最廉价的一种工具,就是这种由简单削制的尖木桩和绳索组成的——马拒。
“噢老天啊——”“嘶吁吁吁吁——”冲势无法被停下,下意识地拉动缰绳的动作反而令马匹陷入了恐慌,惯性一人一马推向了那个木制的障碍物,战马的前胸和脖子毫无阻力地被尖锐的木桩所扎穿。一瞬间的走神胡思乱想让骑士错过了反应的机会,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所幸经验还是救了他一命,本能地缩起脖子双手双脚蜷缩护住身体的结果是他没有直接被摔晕过去,尽管手臂和腿部受到的冲击力非常巨大以至于有护甲存在骨头和肌肉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但他活了下来——这是一件好事——或者本该是一件好事。
“该死的,你这个贱人,我他妈是来救你的你知道吗!该死的小贱人,你给我出来!”彻骨的痛楚,让骑士大声地开始咒骂。五分钟前他在脑海里自夸的所谓严格的纪律庄严而肃穆强大的心灵和,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我,是白色教廷护教骑士团的杰克曼,给我滚出来,我要予以你神——”后半截话没有能够说得出来,薄弱的铆接锁甲护喉被剑尖击穿,被切断的颈动脉狂涌着鲜血浸湿了棉甲和内衣,坏掉的声带让他只能发出支吾的声响,骑士瞪大了双眼大张着嘴发出“咕咳哦——”的声音,而透过面甲上歪向一旁的观察口,他看到那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倚靠在树干上望向了这边。
那双清澈的蓝色瞳孔当中,满满的都是鄙夷。
——“锵——”带着鲜血的长剑抽了出来。
——“锵——”米哈伊尔带队冲到了这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马拒,他想,自己终究还是犯了年轻的错。刚刚当上指挥官,虽然在之前的课堂当中已经学习过骑兵不应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