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样,在这个问题上,没人能够保持绝对的客观。而任何片面的、带有主观性质去揣摩的想法,都必然会有失公允。
正如历史本身那般,宗教这种具有强烈精神文明色彩的产物,并不能够以一个单一的对或者错来完全概括。
现实中的痛苦,是无法被接受的。
无数的无数的奴隶、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们,穷其一生,也不过仅仅只能做到小小的一丁点改变。而更多的人,就只能在这种绝望又冰冷的痛苦当中,度过一生。他们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庞大的社会,那被地位高于他们的众人所施加的巨大的压力压迫得这些瘦小的人们喘不过气来。奴隶的孩子只会继续是奴隶,不论如何斗争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现世”已经是如此,那么至少对“来生”怀抱有一丝向往与希望。
占据了最为庞大的基数的贫苦的奴隶们的“希望”点燃了这一信仰的火把,待到它们传播开来以后又有许多因为对于自己的行为有愧感到恐惧担心死后会下到地狱经历永世的折磨的贵族和商人们开始信奉,进一步、进一步地扩大,直到整个国家都开始信奉只要约束自己的,就能够换来永世不灭。
这最后的结果是怎样如今的我们已然知晓,但虽然白色教会的信仰没有能够拯救已经分崩离析的拉曼帝国,某种程度上,它却也为这个世界上的一部分人带来了安宁。
如今的白色教廷遍布里加尔大陆上的绝大多数城邦地区,而当我们的贤者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科里康拉德前往海岸的这一条漫长又蜿蜒的道路最重要的一个转弯时,他们也就看到了这么一栋标志性的建筑物。
建筑的材料,必须是白色的。
尽管使用本地出产的烧制黏土,各种成本上面会更加地节省,但还是不惜千里迢迢从索拉丁高地的内侧挖来石灰岩,构建起一座典型的白色教堂。
白色教会的信仰在细节方面上近乎偏执的苛刻要求,是引来许多不信者敌视乃至于教会分类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我们眼下并不打算过多地去叙述这些事情。
今天的早晨又下了一场小雨,最近几天经常能够看得到天空乌云密布。或许下一场的暴风,很快就要到来。
雨水洗过的天空看起来分外澄澈,还沾着水珠的苔藓以及路边的青草树木,为已经荒废的教堂添加了几分蔓延的生气。
一行四人都披着斗篷,从马克西米连到科里康拉德,这种浸过桐油的雨具遍布各处——他们之所以在这里停留下来,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