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季澜昕呵斥弟子安静,心却如刀绞的疼,三年前的一幕,令她惶恐不安。她很是担心南宫惜媃再做傻事。
一群女弟子泪眼婆娑,抿着嘴,轻声的抽泣,看着她们的宫主,心里祈祷着,那个待她们如同亲姐妹的师姐,千万不要出现意外。
月神宫的高层都来了,站在小筑天秘境外商量对策。而且,她们从季澜昕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对于南宫惜媃的不公遭遇,除了愤怒和无奈,她们也无计可施。
“除了从外面攻击,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有人开口,是月神宫的大长老,脸上的褶子比沟壑还要深,满头银发,一副慈眉善目相。
小筑天秘籍很特殊,原有的禁制不是普通的灵力禁制,也不是法阵运转而生的禁制,而是一种有神奇力量的符文构成。
若想从外攻破这样的禁制,除非符文一道造诣之深。她们虽然修为高深,在符文一道却是一窍不通。
将自己隔绝的南宫惜媃悲恸失声,香肩耸动着,大颗大颗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落下,落进厚重的积雪中,与之相融。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对着茫茫云海,南宫惜媃大声的喝问着。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从小把自己养大,视若己出的师尊。都在逼着她做她不愿做的事。
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胸口闷的发慌。她忽然感到自己好孤单,像被人抛弃的孤儿,彷徨无助。
“天大地大,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命运为何如此的残酷无情,为什么要让一再的承受煎熬和悲痛,为什么三年前不让我烟消云散,为什么不……”
南宫惜媃呢喃着,怆然的悲诉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脚步踉跄,意识渐渐模糊。
“噗!”
一股鲜血从檀口喷出,染红了身上白裙,染红了大地上的积雪。那猩红而触目的鲜血,像极了冬日里盛开的红梅,倔强而不屈,傲视着冰冷的寒冬。
突然,眼前一黑,向前扑倒,而下方,正是云蒸霞蔚,雾霭沉沉的悬崖……
湖水中,一心冲破肉身玄关的沐风,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差点令元神跌下灵台。经脉中的灵力,也因失去了引导之力而变的紊乱,四处乱窜。
“怎么会如此”沐风连忙停止阴阳图的运转,皱眉轻语。
那种感觉像是有重要的人要离自己而去,让他深感惶恐不安。那种感觉很真实,来的却很突兀,让他猝不及防。
混元金身已经小成,只需再巩固几次便能稳定下来,即便受伤,也不会境界大跌。
他摇了摇头,将烦躁的情绪统统赶出脑海,让心境再一次空灵起来。然而,当他闭上上,运转阴阳图时,烦躁再次袭来,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猛烈了好几倍。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出事了”
沐风终止了巩固,站起身,脑海中搜索着和他关系最亲近的人。
古馨儿、李欣雅由古松照顾,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难道是三师兄这是唯一的可能,也只有三师兄空少淙呆在他的身边,是和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人。
想到昏迷至今,一直没有醒来的空少淙,沐风的脸上出现了不安之色。可转念一想,在他离开前仔细检查过空少淙的身体。尽管后者的骨骼和元神被异魔气侵蚀,但已经被困在了一域,根本不会进一步侵害他的身体。
再加上有梅香凝等人的细心照料,还有大量丹药的相助,即便自己在外面待上十天半月,空少淙的病情也不会恶化。
沐风没心情继续修炼,旋即起身冲出了水面,几乎是同时,一个白影从半空中急坠而下,‘噗通’一声,溅起大片的浪花,溅了一身的水渍。
一旁打盹的雷焱神鸟也被吓的啾鸣一声,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一爪子能拍死生死境强者的雷雀,在经历过一场劫难后,变的很是胆小,正应了一句:惊弓之鸟。
“惜媃姑娘”
那道白影不是别人,正是从万丈悬崖上跌落下来的南宫惜媃。沐风一把捞起昏迷过去的南宫惜媃,飞掠上岸,旋即用火灵力帮她蒸干衣衫。
南宫惜媃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着。沐风将她扶正,使她盘